相公,采樾对此只浑然不觉,无任何异状。
今日正好谈及出征,消息只一发,今夜就见到她,委实让宋前梓璃吃了一惊。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自己在出征之时,或在什么重大变故前,能见到她。
一如那日湖中亭之惊鸿一瞥,清纤依然,撩拨他的心弦。
女子眼中似有泪光,在黯淡的月光中忽明忽灭,他的心脏都被揉得褶皱。
“你,可还好?”声音有些低哑,他还是尽量将声音维持在温柔的阶位上。
柳依晗闻言,肩膀轻轻颤动了一下,似是冷言:“承蒙世子挂念,依晗一切安好。”
这生疏的语气,让他刚才狂跳的心顿时凉下了一截,眼梢浮起的喜悦也随之一并散尽。
“晗儿,你仍旧记挂那件事。你明知……”
“世子不必再辩白了。依晗自是不愿,也不能怪罪于世子。今日前来,也并非为了旧事重提。”柳依晗摆摆手,宽大的纱袖在月下轻轻舞动,像只蹁跹的蝶。她来到他的面前,脸上泪痕已干,双目清明,宛如月下清泉般透彻。
“那你所为何事?”宋前梓璃转身,背向而立,不敢再看她的眼睛。
“听闻世子将要出征,依晗特前来拜见连王,并奉上家父的心意,又想着应当同你告别,这便来此候着。”柳依晗在暗夜中露出些许笑容,极为惨淡,只可惜宋前梓璃未看见。
“奉柳世伯之命来聊表心意,为何不差遣长子来,却派了你?晗儿,其中原因,可讲上一讲?”宋前梓璃总是这般得理不饶人,纵是对待她,也是如此。是的,他孤傲,狂妄,同时也有这世界上最为脆弱的心,若不好好保护,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是家父念及你我二人还有情谊,便给了机会让你我相聚。”
“这么说,你也当是欢喜与我相见的?”宋前梓璃已面对着她,伸手欲抚她的脸,却被她不动声色地躲开,手僵在半空很是尴尬。
“世子,你还是太自我了。”柳依晗轻笑:“这种事,你我都不是孩童,自当明白了。依晗是什么样的人,相信你也不会不知。”
“晗儿,我、、、、、、”宋前梓璃低下头,话未说完便又被柳依晗打断了去。
“梓璃,不必再讲了。”柳依晗又一次轻笑。这次宋前梓璃却看得真切,硬生生的隐忍与悲恸,而且这称呼和这一笑,宋前梓璃的心也柔成了一片**。
“晗儿,我们当真是不能在一起了么?”宋前梓璃轻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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