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成君扑扑裙子,慢慢抚平上面的褶皱:“陵哥哥,我没事,我想通了,从今儿开始,不会在这件事上与你争执了,陵哥哥是皇帝,皇帝天生就比别人会做决定。过两日,皇后一来,我就回去找安卿哥哥。不与她碰面,因为我知道弄不好还有可能给你添麻烦。既然今天这一切都是无法控制地发生到这个地步,就不能再漫无目的地发展下去了。”
成君两步走到门口,而刘弗陵站在书案前,却想不出一句话挽留她。
他想这一天总归要来的,因为他是皇帝,他有软肋,所以注定与深爱无缘。
“我们晚上一起吃饭吧。”成君的声音从门口幽幽地飘过来。
“好,朕等着你来。”他答应了,脸色暗了几分。
刘弗陵扶着一边的墙,慢慢走到榻上坐下,他用手拍抚着胸口,平复一阵剧烈的喘息。
傍晚时分,承禄站在长廊上数落日何时落下,西边的天与山相连成一线,当太阳的边边触碰到绵延的山的时候,他掐指算算时辰,然后二话不说提着衣服往膳房跑,边跑边扥路边等候着的一干下人们:“快把皇上准备好的菜端上来,快快快……”
屋子中的刘弗陵稍作休息一个下午,精神气力恢复很多,他心里记挂着成君或许还在气头上,中午又掉了很多眼泪,肯定又疲乏又饿,一定要在她来之前那一点点的时间内把一切准备齐全。
凉菜要凉的正正合口,汤水也热得不烫舌头才是最佳。
一群人忙忙碌碌折腾着小小的圆桌,承禄摆上最后一道菜。
“这菜是什么?朕没有吩咐你做……”他话音没落,就听见成君的声音由远及近而来:“是我下午吩咐膳房做的,酒糟圆子。”
刘弗陵抬起头,就见成君袅袅婷婷地漫步而来:“我没有生气,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我们之间,没有隔夜仇,何况是一个下午呢?”
他望着她笑意满满的眸子,心中畅然不已,唇角酿出一抹醉人的笑容:“朕心中百般自责,还小看了你的肚量,真真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