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的一日又一日,成君忙里忙外,每天细致入微地照顾刘弗陵的身体。可他身子弱到不能吹风,药石无用,所以经常在榻上批折子。成君不知道如何安慰自己的一番苦心,跟着刘弗陵磨墨,有时刘弗陵一晕睡,她就静静帮着掖被子,他要是累了就让成君读折子。
成君的嗓子是柔和的,却又清亮,莺歌一般,他听着听着就清醒了。
刘弗陵一病发,便是一额头的汗,把成君急得送水送药,泪珠子一颗颗地往下掉,一滴一滴,让刘弗陵分不出身痛还是心痛,咬紧牙坚持一丝呻吟也不出。
他怕他痛苦的样子被她看见,他怕她无声的泪。
晨起,刘弗陵只穿了件锦色单衫,成君扶了他起身去桌案,他沉吟了一下,若无其事说道:“要说件事给你。”
她如常拢拢额边的碎发“嗯”了一声。
刘弗陵说:“霍司马前日将赵安卿的词文给朕,经几个文官考评,给了一个入仕资格。”
她手一颤,漠然笑笑:“那很好,赵哥哥这番才华莫要妄负。”
“他……”刘弗陵皱眉,欲言又止:“他却打算弃文从医,而如今太医院属他资历浅,朕十分难为此事。”
“若他从文尚可,从医企不白费才赋?”成君内心自捏了把冷汗:“不许他胡闹的。”
“你也不必心急!”刘弗陵淡淡一笑:“朕怎不知背后是霍司马所为,他现在怕朕病好的太迟,举荐个亲信上来。”
此番话听得成君心寒。
“我不心急安卿哥哥的事情,倒是想问问陵哥哥怎么看的?”
“如你所愿!”他握住她的手:“赵公子有多妙手回春朕不知,但听你一言,便知此人是万万不得留了。”
她这才放心地回握他一下:“知我者莫若王上。陵哥哥现在该操心如何早日好起来,带成君去上林苑。这些闲杂的事情就不要过脑子了。”
“知道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