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医。当你想跟谁说说话。却沒人听的时候。心里是不是会不舒服。”
庸医点点头。我又问他:“当你想起一个人。但是却见不到。只能想念的时候。心里是不是会不舒服。”
庸医点点头。我拍拍他的头:“这就是寂寞啊……”
庸医似懂非懂的着我。问我:“那你现在的样子。算是寂寞吗。”
我摇了摇头:“说不清。人的感情太复杂了。也许是寂寞的。我爱着的人不在身边。不在眼前。可是回到京城。我也不能和他在一起。在这儿是寂寞。回去只怕也还是寂寞。”
庸医不解地问我:“你爱他。他也爱你。你和四爷就在一起就好了啊。”
我失笑:“哪儿有那么容易啊。庸医。人呐。沒那么单纯的。并不是相爱。就能够在一起啊……”
庸医叹着气摇了摇头:“你们人类真复杂。”
我趁他不注意。又拽住他的尾巴:“等你懂了人类的感情。你就算是进化成功了。”
庸医尖叫着甩开我。然后赶紧把自己的尾巴藏了起來。愤愤不平地冲我说:“你这个坏女人。”
我冲着他吐吐舌头:“哎。你会不会变什么法术。”
庸医摇了摇头。我不高兴了:“你是妖精哎。你怎么可以不会法术啊。”
庸医气急败坏地喊:“妖精也不一定都要回法术啊。我沒学过怎么可能会啊。”
我不解地着他:“那你是怎么修炼成精的。”
庸医低垂了眼帘:“我……我也不知道……那个时候。和一个仙人住在一起。他给我吃很多好吃的。然后慢慢地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后來。他就走了……”
他说着。落寞异常。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庸医。印象里。他从來都是红衣翩翩。花枝招展。似乎一个人就已经格外热闹。此时这样的庸医。让我格外地心疼。
明明他活了一千多年。我却觉得他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无助而又可怜。连自己寂寞都不明白。失落也不懂得。
我伸出手。摸摸他的头:“小庸医。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了。你。我在这里也沒有家人。你在这世上也沒有其他亲人。我们做伴儿可好。”
庸医抬头。眼睛里闪着晶亮的期待:“真的。”
我笑着点头:“真的。”
庸医高兴地搂住我:“太好了。”
太好了……不过是一句话。就能让一个人这么快乐。我搂着他。手抚着他的长发。这么单纯的一个人儿。不。应该说。这么单纯的一只狐狸。
我忽然玩儿心大起。抓住他的尾巴:“干脆你做我的宠物好了。我一直喜欢毛茸茸的动物。你这种可爱的白狐狸。实在太对我的胃口。”
庸医气的炸毛:“啊。不要不要不要。我是雪狐大人。我是庸医大人。不许乱碰我的尾巴。”
我笑得花枝乱颤:“哈哈哈……你这个样子。活脱脱一个炸毛受。”
“炸毛受。那是什么东西。”庸医歪着头我。
我强忍着笑意。故作深沉:“嗯。这是很严肃的问題。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我都一千多岁了。你才沒长大。臭丫头。”
我摇摇头:“我长大了啊。你。作为一个人。我的寿命不过几十年。我在这大清都已经是个二十多的人了。怎么可能还沒长大。倒是你。一只小妖精。你的漫漫永生。到什么时候才算是成年了呢。”
“永生……”庸医默念这个词。突然失落:“是啊。漫长的永生。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呢……”
“喂。别这样。多少人想长生不老还做不到呢。你这么花枝招展。慢慢在这尘世中玩儿呗。”
庸医鼓着脸点了点头。对我说:“你快上去睡吧。明天开始改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了吧。”
我摇摇头:“不着急。我想等太后忌日过了再走。”
“那就快要过年了。”
“嗯……”我叹了口气:“也许过完年再走。谁知道呢……再等等。我想多陪陪她……”
庸医着我。眼神中写着几分心疼:“你这丫头。按说这几年杀伐决断也并不留情。怎么偏生还是这么一副软心肠。你这个样子。在皇宫里怎么生存啊。”
我撇撇嘴:“就这样呗。十年都这么过來了。之后也不会坏到哪儿去吧。”
他微凉的指尖轻轻抵着我眉心的红莲:“这朵红莲。还真是越來越像是从你皮肤中自然而然长出來的了。”
“是啊……”我感慨着:“你说。他们会相见吗。”
庸医摇摇头:“不知道。不过。这还重要吗。”
“也是。他们各自了却了心愿。也许。这一生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吧……”
我到底。沒有按照圣旨或者四爷的意思收拾东西回去。
惠儿问我的时候。我说我想多陪陪皇祖母。她很乖巧地点了点头。自此不再提要回京的事情。
夏天过去。秋风起。落叶遍地。大雪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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