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眉眼弯弯,脸上沒了曾经的冰冷,她的脸色很是苍白,与曾经强势的她完全不同。仿佛自从嬴政死了之后便抽光了她所有的力量,如今她只是一副残破的身子,还有一具沒有满是伤痕的灵魂。
胡亥盯着那把匕首,思忖着能不能把它抢过來,但赵高却看出了胡亥的心思,轻笑道:“就算你可以防得了我今天不会自杀,可是明天呢?后天呢?死的方法有千千万万种,你怎么阻止得了一个一心求死的人呢?”
“你现在装起贞洁烈妇了!”胡亥有些不解气的看着赵高怒骂道,听到胡亥这么说赵高一点也不意外,现在自己在这人心中,做什么都是错。
“我一直都是。”赵高低下头神色莫名。以前嬴政在的时候自然沒有人敢觊觎她,所以她从來不知道,别人的碰触让她如此的厌恶。
胡亥走近赵高,毫不留情的在赵高脸上留下两个鲜红的手掌印,怒声道:“你是?笑话!你未免太会给自己脸上贴金了!我告诉你吧赵高,只要你活着一天,我就折磨你一天!你今天不从是吗?沒关系!早晚有一天你会跪着來求我要你的!”
胡亥的神情狠厉,眼珠满是血红,恨不得将赵高吞进肚子里抽筋剥皮!
赵高的身体被他晃得更加疼痛,她强忍住身体上的疼痛对胡亥笑道:“是吗?既然你对自己那么有信心,那就等着瞧好了!”
胡亥被赵高激得满是怒气,将赵高冷冷推开,怒声道:“滚吧!”
赵高也不生气,只是挣扎着爬了起來,对胡亥行了个礼后淡淡道:“臣告退。”是的,她自称臣,她不想再和胡亥扯上一丁点关系,哪怕只是名义上的熟人关系都不可以。
赵高站起身狼狈的走出了阿房宫,可是刚刚走出皇城便昏了过去。隐约间似乎看到了嬴政在黑暗中对自己笑的很是暧昧,他一直在唤着自己昭昭,一如既往的温暖。
赵高再次醒來时天已经黑了下來,她看了看熟悉的摆设,知道自己是回到家了。“家”?这个可笑的字眼再次出现在赵高脑海中竟是让她感受到无尽的苍凉。
“你身体严重受损,我已经派人去给你请过假了,我看大人还是好好在家中养伤吧守宫砂。”黑暗中的无名如同鬼魅一般从不远处飘來,对赵高冷冷的说道。
赵高愣了一下,这才感觉到全身上下的筋骨仿佛都错了位一样疼痛,她揉了揉肩膀后问着无名:“你把我接回來的?”她一直记得昏迷时感到的那种安全感,那种让人想要从心底放松的安全感。
无名淡淡点了点头,从一旁取过一碗黑乎乎的药水说道:“先把药喝了吧。”
赵高看了看那碗药,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然后接过无名的药碗一口饮尽。无名见她喝的这么快,从一旁递过一颗蜜饯,可赵高只是看了看便推了回去。
“我不怕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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