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眼径自从李斯面前走过。
寒冰正欲发作，李斯挥手制止了他。反倒是对着赵高的背影继续邀约。
“老地方，今晚。若是你愿意來，我必恭候到天亮。”
“那你大可不必來了。”赵高冷冷的下了判决，看也不看他脸上吃瘪的神情，径自上了马车便要回府。赶车的马夫见赵高神情阴郁，忍不住轻声说道：“大人何苦这么为难自己呢？想去便去去吧。”
赵高却只是淡笑，并不说话，好一会，就在马车以为里面的人睡着时才听到一句飘渺的话，“ 不去了，去了以后也沒什么好说的。无非是两个人互相抱怨而已。”
车夫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过了一会赵高忍不住轻声唤了声，“无名，你有沒有喜欢过一个人？”
外面的人并沒有回答，就在赵高准备找个借口转移话題的时候无名忽然开口说了，“奴才沒有喜欢的人，但奴才有一个很爱的人。”
一提到这回事赵高也來了精神，笑着问道：“那你倒是说说，什么是爱的感觉？”
“爱就是给她最好的，给她一切，但如果得不到的话，那就全部都应该毁了。”赵高听的一愣一愣的，却还是配合着无名点头，她潜意识里警觉的自己和无名其实是一样的人。
得不到的爱就会去毁灭。
“夜凉了，若是要出去记得穿好衣服。”无名忽然从柱子后面走了出來，神出鬼沒的招式倒是让赵高有些害怕。
“不去了。”赵高散下盘了一天的头发，将手中的一张纸条撕地粉碎，“去也沒什么用，无旧情可以述说，也沒有新闻值得分享。人啊，还是应该学会知足才对。”
无名沉默了一会，将手上的黑色衣袍披在嬴政身上，小声道：“大人早些歇息去吧。”
赵高淡淡的应了声，转身便走入殿门，关门时探出脑袋问了无名一句话：“你说，若是我从一开始就沒有认识那个人该多好。”
无名的身子轻轻抖了一下，很快就恢复自然。他送赵高回房后便转身离开了，有些事情他并不想知道，哪怕她是自己的主子。
夜间赵高在床上翻來覆去，脑海中满是嬴政李斯，与扶苏对自己好的片段。有李斯将自己从青楼出來的，有嬴政曾经亲昵的拥抱自己的，有扶苏为自己诊脉的。
这是自己对不起的三个人。
夜很漫长，只是有些逝去的感情却是再也回不來了。李斯用背叛伤害了赵高，纵然赵高可以原谅他，却也心生隔阂，很难再次去信任他。
夜已经深了许多，只是却仍等不到那人的到來，难免心寒，自己曾经是她最在乎的人，如今却连求着见她一面也难。李斯皱了皱眉，很快又笑了出來，拿起手边的就被一饮而尽，似乎又看到了曾经那个红衣少女躺在自己的腿上，自己手执玉笛，吹奏着赵国的曲子。
那个时候的他们可真是美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