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霎时便引得四方侧目,定睛看去,却是素來沉默寡言的赵郡王高叡。
缓缓走到大殿中央,但闻他语调平徐,却在不经意间便掺杂进了叫人心安的奇异力量:“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这句话,想必穆大人应该听说过吧!如果皇上放任眼前战事不管,只自行避难,到时我齐国任人侵占,这等情况之下,你认为现在殿上的一干人等,有哪一个会落得好下场,!”
被他这一声厉喝骇得几乎是打了个哆嗦,穆提婆微微动了动嘴唇,却终不知该说些什么?当即只能是心不甘情不愿地退回了自己的位置,而和士开见好便收,也不肯多言,只看了高叡一眼便默默地缩了回去,观其模样,竟似是打算支持高叡了。
“这么说來,不知赵郡王可有何高见呢?”眼看穆提婆这个儿子委实不争气,一直都保持沉默的陆令萱终于是按捺不住了,随即便是毫不客气地出声追问。
要说她能混到今天这个位置也是着实不易,毕竟当年清颜初见她之时,她还只是长广王高湛府上的一个小小乳母,自家主子苦心经营自不消说,连带着她也是水涨船高,再加上城府颇深,这些年來,竟让得在高纬心中连自己的生母胡氏都不及她亲近,生生当了个名不副实的女官,后宫掌了半壁江山还不餍足,居然又妄图染指朝政,弄得群臣敢怒不敢言,把个北齐朝堂搞的乌烟瘴气,实在是叫人心寒。
要说赵郡王高叡此人,生平最厌恶的就是这等小人,平日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倒也罢了,此时她自己撞上枪口,他哪有轻轻放过之理,当即便朗声回道:“高见不敢当,这御敌之法倒还是有的,只不过!”他不着痕迹地扫了按品阶严格穿戴的陆令萱一眼,言辞间毫不掩饰轻蔑之意:“陆女官常年在后宫行走,对军营之事一窍不通,便是本王跟你明说了,你确定明白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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