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发展并沒有出乎清颜的意料,孝琬和崔氏的关系显然已经到了无法调和的地步,为了避免家宅不宁,孝琬一气之下索性跟着长恭去了军营,反正河间王豪放大气的名声在外,士兵们无一不对他的到來表示欢迎,整日里一起切磋训练,倒也是别有一番乐趣。
只是这下却苦了清颜,不仅要忙着宽高夫人的心,还有抽出时间來理会崔氏的哀怨哭诉,若非有孝珩这尊大神时不时地出來圆个场,恐怕她都是要忍不住发疯了。
“二哥,这几日还要多谢你从中周旋呢?”这一天,好不容易打发走了崔氏,清颜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白衣男子,脸上感激的神情表露无遗。
随意地挥了挥手,好像无论发生什么事,广宁王高孝珩永远都是这副云淡风轻的从容模样:“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四弟忙于外事,不在府中,家里就我这闲人一个,不帮你又去帮谁呢?”说着,他定睛细细打量了清颜一番,待看到她略微削尖的下巴时却是不禁半皱了眉头:“怎么又清减了几分,挽秋她们沒有给你好好调离身体吗?”
“呃!”清颜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却是有些心虚地干笑了两声:“怎么可能呢?我这一向的胃口可是好得很,不胖起來就算不错的了!”
放眼整个高府,若说有谁是让她都心生忌惮的,只怕就得非面前之人莫属了,更何况,上次她明面上说去别院修养,实则跟着长恭上阵杀敌一事不知怎地竟被孝珩知晓了,事后他虽然沒说什么?但偶尔抛來的严厉眼神总让她不自觉地畏缩,理亏就心虚,这话还真沒说错。
“你和四弟都是一般心性,什么时候可以多顾虑一下自己就好了!”叹了口气,孝珩知道她的心结所在,也不出言点破,话语之间拿她沒办法的无奈意味尤其明显:“事情总是操劳不完的,身子却是自己的,不要任何事都亲力亲为!”
“嘿嘿!我知道了二哥!”讨巧卖乖地一笑,清颜心中还记挂着孝琬的事,当即便是扯开话題:“对了,二哥近來可发觉三哥有何异样么!”
私藏舍利和兵器都是可大可小的事情,无论是孝琬真这么做了还是有人诬陷,总是有迹可循的,她一定得在事发之前把问題都搞定了才行。
“异样么!”知道她向來都是有的放矢,孝珩也不会把这句话当做一般的闲话家常,当下便是认真地思索开了:“大哥去世之后,他虽然一如既往的喜怒皆形于色,但我能感觉到他的性子改了很多,至少不像以往那般鲁莽了!”说到这,他不由微顿了一下,然后才抵着下巴继续道:“在府中具体如何我不算清楚,但在朝中,我感觉到他很明显地开始针对和士开一党,就在昨日,他甚至当众斥责了皇上的乳娘陆令萱,虽说句句在理,朝中应和的大臣也不少,可我始终觉得有些不太好!”
“三哥他这是想要为大哥报仇啊!”面色沉郁,清颜是懂得孝琬的心思的,不过:“和士开一党如今已是根深蒂固,想要对付并非一朝一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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