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叛贼高归彦及其一干亲族被推出南门,百多口人尽皆弃市,血染长街,到得最后,连那一世枭雄的平秦王都止不住浑身颤栗,仰天狂呼:“高湛,你绝情如斯,我高归彦以血为契,咒你生生世世不得好死,忘恩负义的小人,我在黄泉之下等着你!”
行刑的刽子手一听这话,登时连脸都吓白了,不敢再有片刻的耽搁,直接手起刀落,那溅起的鲜血仿佛一道红色的匹练,将这方天地都氤氲成刺目的颜色,一颗血淋淋的头颅滚落于地,至死都带着无比狰狞而怨毒的表情。
而就在整个邺城都在为这血腥一幕议论纷纷、感慨不已之时,位于邺城相对僻静一角的高府却是陷入了另一种异样的安静氛围之中。
细心地为长恭理好胸前的衣襟,清颜的声音听起來很是依恋和不舍:“衣物和日常用的东西都给你理好了,出门在外,务必小心!”
“嗯!”执起她的手,贴在唇边密密地吻下,长恭也是忍不住叹息:“颜儿,对不起,才刚回來就又要离开,这些日子,府中之事,恐怕还要烦你多多操心照料着了!”
本就是多事之秋,刚从冀州回來便得知三嫂崔氏身怀有孕,而高夫人旧疾复发,精力大不如前,却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他还要去往突厥,真正是把家里的大小事务都给扔在了清颜身上,长恭看着心疼,但也着实无可奈何。
“我沒事,你不用多想什么?”柔柔地笑着,清颜的手抚上他的脸颊,细细地描摹,似是要记下他的轮廓:“倒是你,此去突厥路途遥远,还有北周等国虎视眈眈,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啊!”说着,她像是又想起了什么?继续叮嘱着:“对了,这一次还是把莫非和魏虎几个好手带上吧!前段时间的训练很有成效,他们现在的身手可是强了不少,有他们在,我也安心许多!”上次在冀州的事,她已经从莫非那里听说了,既然长恭沒有意想之中的那般介意,那她也就不再藏着掖着,干脆让他们光明正大地跟着一起上路。
“你训练出來的好手却让我带在身边……”长恭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颜儿,我不在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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