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念音不知道洛亦然为什么要将她带到这个小城,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那一天一觉醒来,她就已经在这个房间里了。她想他最近应该很忙,他们住下的别院每天都有一些穿着铠甲的人进进出出。她猜想着,是不是要打仗了,是不是他也要上战场,经历那些腥风血雨?
他依旧软禁她,除了一天三餐和洗澡的时候有人来侍候,她竟再也没有见过任何人。他更加是从来没有出现过。她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不知道他是在军中运筹帷幄,还是在沙场上扬鞭驰骋。
她想他了。
这个房间很朴雅。简单的雕木床,水蓝色的棉布床幔;门口正对的墙壁上是一副迎客松的壁画,画前面的八仙桌上整齐地摆放着一套陶瓷茶具,简单而清新,像电视里客栈房间的样子。难得的是,墙壁上挂着一架古琴,倒是给这平淡无奇的房间添了几分读书人的雅趣。
住在这个房间里,安念音有着难以言喻的惶恐和不踏实。她想念泽春苑里的桂枝大床,想念那淡紫色的床幔,想念那橡木圆桌,还有那上面的白玉茶具。好像,在王府更有归属感。犹记她来到这里第一次参观王府的时候,她就产生过这种感觉,而且很强烈。那时候她觉得莫名其妙,但是现在她想她懂了。冥冥中,她和他就已经牵绊在一起,她早有预感。
但是她却一直都在逃避。为什么不可以大胆地告诉他,她爱他?为什么不告诉他,即使翰维再重要,都不过是往事?他的深情给了自己,为什么自己不能回报他一份深情?他在那么多人面前那么笃定地说“本王只娶梁乐儿”,她为什么就不敢在他面前说“我只嫁洛亦然”?
靠在床边发呆了有两天了,她觉得自己都要发霉了。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她每次想要出去,明明没有人的房门,却总会在她第一只脚踏出房门的时候,从天而降两个人,吐着永远不变的台词:“姑娘,你不能离开房间。”
她当然没有能出去,因为拦在房间门口的两个人是捕风捉影。
所以安念音也不再浪费力气,睁着眼睛呆坐着,想着每一次昏迷生病手上时洛亦然紧蹙的眉心,想着他每天上朝之前都向她讨要告别吻,想着他每天威逼她吃饭,想着还套在自己身上的栀子玉坠。过了很久,久到眼睛都开始酸痛,她才记得眨眼。一眨眼,所有的情绪便被打断,心又开始搅乱。她觉得她要找些什么东西来做。最后,走到那古琴旁边,细细地研究着古琴的琴弦,古琴的琴身。想了想,她将古琴取了下来,放在八仙桌旁的琴案上,自己坐了下来。
伸出素手,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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