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盛事了。
容华特意吩咐了尚衣局为夏初汐缝制出了一套骑马服,纯白的柔滑丝布做底,配上红色的小马褂,看起来颇为好看。
夏初汐将骑马服妥妥收好,依旧着了身锦白衣裙,与青阙一同向皇宫的正门徐步走去。她的心里有着难言的紧张和雀跃,心似乎快要飞起来了。
这个困了她三年有余的皇宫,消磨掉了她最美的年华,也消磨掉了她的脾性。她曾经做过无数次的梦,梦到自己从这里离开了。如今,梦中的情景都变成了事实,却让她越发觉得似在梦中。
她回眸望着偌大的夜华宫,金碧琉璃的瓦片似波光粼粼的湖面,闪烁着耀人的光芒。她捏着手中一方绣着梅枝的锦帕,眸中莫名地哀伤。
青阙站在她的身旁,明白她的哀伤从何而来,却不挑破,只是低声道:“公主,时辰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夏初汐将锦帕藏在衣袖内,回眸朝青阙一笑,双眸璀璨如琉璃,轻声道:“走吧。”她率先走在前头,毫不留恋地踏出了夜华宫的大门。
朱漆宫墙旁是一条漫长的队伍,这样的盛会,贵族子弟都是被允许加入的,若是在猎场之上大出风头,让皇上龙心大悦,那便可平步青云,加官进禄。所以,说是春猎,实质上也只是一场臣子取悦帝王的无聊活动。
在这皇宫里的人,每天都要费尽心思去算算自己的利益。此事做了,是得益还是损利,他们都要在权衡利弊之下再做出对他们最为有利的决定。
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说的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夏初汐到的时候,那里已是人满为患。不少的福晋小姐们都在跟家里的男子絮絮叨叨,到处充满欢声笑语。许多年轻的公子哥都被女子围住,脸上眸光好不得意。
这样的氛围让夏初汐有些不习惯,她想找个角落先安静地呆着,免得打扰了别人。可她刚转身踏出一步,却险些被绊倒,幸得身边的青阙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哎呦,原来是宣国公主,奴婢真是该死,公主,你没事吧?”说话的人,是墨兰。她特意将‘宣国公主’四字说得极为响亮,喧闹的场面瞬间就安静下来,目光集聚在夏初汐的身上。
安静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朝着她指指点点,虽是小声,却足以让夏初汐听得清晰。
“这就是那个传闻中的公主啊!当真是丑得可以!”
“这样的姿色,不知是凭的什么得到皇上的青睐,真是见鬼了。”
“贱人一个,真是不知羞耻,害了自己的国家还不够,还死缠着皇上不放。”
……
各种各样的流言秽语充斥在耳旁,她恍若回到了在浣衣局的三年里,每一天都有不绝于耳的辱骂声。他们拿手指着她,拿水泼她,说她是贱人,说她不知羞耻。
她站在寒风里,冰凉的水不停地泼在她的身上。她被冻得瑟瑟发抖,自始至终,却没人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