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沦为业界笑柄,你说,难道我不该杀了他?!”
他生就一张娃娃脸,此刻说得动情,眼眶泛红,真像个精致的娃娃惹人怜爱。舒慕抬住他的手肘,手掌里没用出多少力气,那人却稳稳地抓着他的衣襟,仿佛双腿因悲痛支撑不住自己的重量,要是舒慕不管他,他就要伏倒一样。
实际舒慕知道,他不过是自小用惯了这套耍可怜的把戏,以为这样一扑,就谁都要买他的账,惯着他哄着他,如他的意而已。
就算这时候手掌撤了,狠狠踹他一脚,他也是倒不了的。
但舒慕没有踹他,非但没有,反而顺势将他紧紧搂在怀中,好像自己果真心痛一般,低声哄他:“可他毕竟是李奕衡的人,笙笙,你这样做,太鲁莽了。这次李氏本就占尽上风,何氏许多产业都摇摇欲坠,要不是大哥出马,只怕就要毁于一旦。大哥现在正极力避免与李奕衡发生正面冲突,你却在这当口给他捅篓子,实在是……”
实在是什么,舒慕说不下去了。
因为他兀自扮演深情扮得上瘾,一低头,却对上了黎锦的目光。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这眼神自己必定是在哪里见过。曾经好像有这样一个人,他站在自己察觉不到的地方,看自己拥不同的人入怀,或真或假谈无数场恋爱。他的眼神就是这样复杂,好像难过,又故作淡定,好像怨怒,又故作宽心。
他眼巴巴地等自己也能给他这样一个温柔的拥抱,等了一年两年,八年十年,等不到,死了心,可到底,还是意难平。
舒慕心口泛酸,却舍不得别过头去。何悦笙却当他是关心情切以至喉头哽住,故而抬起头来,对舒慕柔柔一笑,宽慰道:“你别怕,阿舒,旁人都怕李奕衡,我,我们何家,可是不怕的,因为……”
接下来的话,他微微一笑,按住舒慕的后脑,用只有舒慕能听到的声音,在他的耳边低喃而出。
随他话音渐落,舒慕的眼睛蓦地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