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轻轻哼了一声算是回答,身后的的大门应声而和。
“你來的可真是慢!”
男人说着话,也终于跟着转过身來。
那张脸,一眼看去,已经倾城,却偏生生了一双狭长的桃花眼,让原本冰冷的自身气势,硬是给带出了几分玩世不恭的邪魅。
赫冥爵抿着唇,似乎跟男人是极熟悉的人,压根不用对付旁人的那些客套,他有些疲惫地拉了拉脖子上的领带,呼出一口气,弯腰从茶几上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仰头,一饮而尽。
男人眼光戏谑,说出的话尽是调侃。
“我说,你不懂品酒,那可是珍藏!”
赫冥爵抬眼去面对男人眼中的戏谑,却是连跟他斗嘴的心情都沒有,男人俊朗的脸上,分明带着疲惫过后的焦虑。
“查到了吗?”
他也是顺着那个女人不小心留下的蛛丝马迹才一路跟到了这里,但这么大的地方,要想让他从里面找出一个存心想要躲着他的女人,着实不容易。
再说,这地方,说到底也不是自己的地盘。
男人收了脸上的戏谑,转身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我也不过是昨天才收到你的视讯,我再神通广大,至少,你也要给我几天的时间,想要从这个地方挖一个人出來,还是存心不想要被你发现的,阿爵,你以为容易!”
他当然知道。
不然的话,一向心高气傲的赫冥爵,又怎么会亲自跑來这么个鬼地方。
他沉默不语。
想起前一刻在会所外面的那一场心悸,到现在心里都翻來覆去地觉得不安。
甚至是慌乱。
赫冥爵烦躁地耙了耙自己的头发,闭眼倒进沙发。
那究竟,是不是因为自己过度思念造成的错觉。
温夕禾,是你吗?
一旁的男人倒是对此刻赫冥爵脸上的表情很是玩味,这样的赫冥爵,像是一只困兽,被困在笼子里,就连伸展拳脚,都带着不安的挣扎。
太玄妙。
以至于他很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