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温夕禾却依然可以从指缝里看到微微渗透出來的红色液体。
她扑到赫冥爵的身边,想要伸手去触摸伤口,视线却又在触碰到赫冥爵压抑隐忍苍白的脸色时候顿时僵住,她的手悬置在半空中,想碰又不敢碰,最后只能通红着眼眶不知所措地低声骂着:“笨蛋,为什么不早说!”
骂着骂着,却低头开始撕扯自己下身的裙摆。
“你忍着!”
一双手却在这个时候再次按住了她的手,赫冥爵的脸色,即使是在火光的映衬下,也依然泛着透明的苍白,他微微勾起嘴角冲她露出一个虚弱的笑意,一边轻轻的摇了摇头,伸手从自己的身下摸出了一把匕首。
锋利的光芒划过温夕禾的眼睛, 她还怔忪在原地的时候,赫冥爵已经将手里的匕首丢给了她。
“把子弹取出來!”
温夕禾的脸色顿时比赫冥爵白上了几分,她的视线从匕首上落在男人的脸上,声音微微带着颤抖。
“你疯了!”
沒有办法消毒,沒有麻药,在这样的环境里,他们唯一的工具就只有一把匕首。
他会疼死。
赫冥爵却微微摇摇头,手微微探过來,温夕禾咬唇赶紧伸过去。
“沒关系!”赫冥爵笑了,在火光的映衬夕,那笑容虽然苍白,却炫目多彩,正如以往他每次宠溺和放纵她时候的笑容一般。
“你以为我不要你,离家出走的时候!”他的掌心微微贴近她的胸口,不带一丝情欲,声音轻柔,眉宇间泛出一丝复杂的情绪:“觉得全世界都背叛你的时候,这里,疼吗?”
温夕禾愣住,她抬头看向赫冥爵,男人的眼波流转,却带着莫名的深意,她的鼻头一阵泛酸,忍不住轻轻点了点头。
也许别人不知道,但是她自己明白。
当意识到赫冥爵放手不要自己的时候,那种疼,是这辈子任何一种痛苦都替代不了的。
那是自己苦苦维持的世界,轰然崩溃的疼。
赫冥爵深深看了温夕禾一眼,闭上眼睛靠向身后的树干上,叹息。
“那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