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上沈云霓瘦削的肩头,沈云霓也不回头,只轻轻系上带子,并不开口。
宋青俊已经习惯了她的沉默,略一踌躇便转身回去。
沈云霓默默站着,那年家门惨状,熊熊大火恍惚间犹如昨日,那晚大火从前到后,眼看就要到酒窖,昏倒时以为她可以和爹娘兄长永远的在一起了,不想醒来时却身在宋府,待身体稍微见好,再回来时,化为灰烬的沈家旧址早已不知被何人清理干净,独留一座大坟。
思绪回转,她看着河面的花瓣一片片在水流的承载下欢快而去,不仅轻声叹道:“世人皆言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孰不知流水才是常情物。任凭春花在枝头采蜂戏蝶,迎风摆舞,只一心默默滋润着它的根茎,一朝花败枝落,蜂蝶不回顾,惟有流水拥着它赏沿途风光,看几里红尘!”
秋水用似懂非懂的眼神看着沈云霓:“姑娘,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呢?”
“落花尚有流水惜,清颜竟难比落花。”沈云霓不答而自叹。
“姑娘,你说的秋水实在不是很明白,不过我只知道我家公子对你的心可比黄天厚土!”秋水狡诘的眼神一闪,轻呼道。
沈云霓望着她微微笑了笑,不说话,转身之间说道:“快点回去吧!不然馨姐姐该不高兴了!”
秋水对着她的背影摇摇头“哎,可怜的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