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麦沐浴出來,糯湿的发梢的贴在两腮,带着淡淡的清香味扑鼻而來,不过霍亦泽的视线沒有停留太久,继续绑另一端的绳子,他的耐心给磨尽了,此刻做起事來显得很无奈:“喂,用点力,用力点,沒吃饭吗?”
就他这个做事的范儿,恐怕睡到半夜帐篷便会塌下來……
她在旁边指挥的神态,霍亦泽实在是看不过眼,锐利的瞪了她一眼:“你还有完沒完!”非要和他抬杠不可吗?
听闻,童麦沒有因为他恶劣的语气而不高兴,相反觉的霍亦泽生气的模样还很可爱呢?故意嘟了嘟红唇:“不好意思,我向來就是沒完沒了,沒办法……年龄大了,一时半会改不过來了!”
他气得要命,她却是轻轻松松的,甚至还不难看出她心情极好,原本童麦心情好,能开心一点,他便也会跟着高兴,可是现在,他沒办法高兴。
霍亦泽似乎此刻非常看不顺眼童麦得意忘形的德性,从她身边经过时,刻意很粗鲁的与她肩膀碰撞:“哦……”
这突如其來的“袭击”,童麦有点猝不及防,抚着吃痛的肩膀:“真是沒礼貌!”
“不好意思,习惯了沒礼貌,沒办法……年龄大了,一时半会改不过來!”他邪恶的套用童麦的话语,重重的反击。
童麦气得咬了咬唇,在见到霍亦泽继续整修帐篷时,再次发号施令的在旁指挥:“用力敲,你怕敲疼它吗?大力点!”
她越挑霍亦泽的刺,他显得越有气无力:“你那么能干,你过來敲!”
“嗯哼,你想用激将法啊!对不起,我不吃这一套,你一个人慢慢敲吧!霍先生,今晚祝你好梦,睡个好觉!”语毕,她转身的瞬间唇角显露出坏坏的笑,但这样的笑,是属于真正的开心和快乐,她究竟有多久不曾如此放松的笑了。
这一次來乡下有霍亦泽作伴,万万沒有想到他能带來如此多的乐趣……
“给我做饭!”
从霍亦泽嘴里吐出的四个字眼,是他独有的霸道,口吻淡淡,但坚决绝非淡淡。
此刻也适时的传來霍亦泽“咕咕”的闹声,又当司机,又当木工,忙了一天时间,却沒有吃一点东西,怎能不饿,但尽管饿,却沒办法和那么一大群人混在一起吃饭,感觉自己瞬间成了乞丐似的。
“你刚才为什么不吃,阿姨,叔叔做了一桌的好菜,大家都叫你吃饭的时候,你扮酷耍帅,现在知道饿了啊!既然你那么能挨饿,继续挨挨吧!明天一早就有饭吃了!”童麦当然知道他现在肯定饿到不行,但就是不肯让他得逞,而且,刚才是什么口气啊!
给我做饭……她是他的佣人,还是奴才啊!沒一点礼貌。
“喂……童麦,你不要太过分了!”他的隐忍也是有极限的。
“过分的是你,请问可以给我做一顿饭吗?这话你会说吗?沒礼貌,沒素质,又自大,又高傲,又难搞,和你來这里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童麦心下不服气,一顿碎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