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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回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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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常胜每个周末都会带我出去玩,南山,烟台山,养马岛,月亮湾……他会骑着单车快速地奔驰在沿海的马路上,会带着贪吃的我去逛遍烟大市场的每一家小吃店,会在我沉默的时候静静陪我坐着,然后不安地转过脸来看我有没有流泪……我把他定位为哥哥.哥哥这个词,其实内涵很丰富.因为哥哥可以一直紧握着你的手,一直在,不离开.慢慢地,对常胜,我开始依赖.会在找不到他的时候着急失落,他还曾经笑着说,哎呀,丫头,你在乎我了,我好开心……笑得像个孩子一样.其实.分手以后,我一直在等待,等待心里那个还留恋的夏目重新回到我身边,虽然骄傲的自尊让我不可能去找他求和,但是,我心里对夏目还是舍不得,我还想着,也许再过两天,他会来找我的,如果没有,我就去找他,放低姿态,哪怕是请求他回到我身边……直到那天,在海边,与夏目的再次相遇,我才发现,他过得很好,没有我想象的那样失落,他的身边,还站着小敏,那个高挑俏丽的女孩.他们牵手走在海滩上,就是情侣的样子,在我看来,都好般配……他没有在等我……他应该早就痊愈了吧……我还天真地想着他会回来找我,呵呵,看来是我想多了……小敏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看着憔悴的我,她的眼神里充溢着幸福与傲慢.夏目只是微低着头,没有说话……站在夏目和小敏的对面,我只是觉得手有点颤抖,鼻子很酸.小敏忸捏地贴着夏目,夏目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我低下了头.在失落中,常胜搂住了我的肩,紧紧的.我感受到他的用力.我转过头来,咬着嘴唇说,我们走吧.常胜点了点头,我靠在他胸口,逃离这妖气横溢的地方……在栈桥,我哭了,趴在常胜肩上,眼泪打湿了他刚换洗过的白衬衫……常胜没有说话,只是抱着我,听我在那里抽抽搭搭地哽咽着,然后,我只听他轻轻地说了句,傻丫头……四年的大学生活就这样,转瞬即终.没有了刚进这所二本大学时候雄心壮志,只是被环境一天天改变着,不得不承认,自己颓废了,最后,拿着单薄的简历,变成了最平凡的大学毕业生……想着常胜,渐渐睡着了……期待着常胜赶紧回来.我是害怕孤独的小丫头,虽然我常常一副什么都不怕的样子,但是多半只是嘴巴硬而已.心里的对失去的害怕让我觉得不安.明天,就找份文字工作,好好地,打拼……常胜离开已经四天了,思念一点点蔓延,让我觉得,原来想念真的这么辛苦.常胜发信息说,再三天,他就回来,他说他想我了……我从网上买了一堆毛线,我想,北京的冬天就快来了,我想亲手为常胜织一条围巾.因为,我知道,每到冬天,常胜就很喜欢搭配各式的围巾与卫衣.这样强烈的思念,我想,我应该可以确定,对于常胜,我已经离不开了,谈不上是深深的喜欢,但是,却那么依恋.坐在电脑前,笨手笨脚地织着一堆乱七八糟的毛线,想象着,常胜看到这条围巾的时候会有多感动.

    “嘀嗒嘀……”手机铃声响起,我还以为是常胜的信息,摸过手机,却发现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本来想按照对待10086的态度直接删除的,可是,信息内容却让我不禁打起寒战来……

    “苏小麦,明天下午三点半在蓝色空间酒吧见.要不要来,你自己决定.”是哪个老同学么?

    我快速思考着,烟台的号,应该是同学吧.可是,我还保存着大学同学的手机号啊.这个,确实是个陌生的号码.想不出究竟是谁,莫名其妙,作为一个自我保护意识还差不多的女孩子,我当然是不可能孤身去这家酒吧的,更何况,我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万一把我给卖了呢……

    “我不确定你能不能来,不过,如果你来,我保证,会有你想知道的东西.”又一条信息,相同的号码……我确实有点好奇了,想去看看究竟会有什么发生,但是,处于安全考虑,我还是打算让方圆丫头陪我……

    “对了,你自己来就好……”拿着手机,还是决定让方圆丫头陪着我去……可是,接连打了N个电话,方圆丫头都没接……算了,还是不去了吧,常胜还没回来,我自己,还是少出去的好。

    第二天下午,阳光很暖,晒得人身上暖洋洋的的,坐在电脑旁边,百无聊赖地看着空间里的动态,心却静不下来,大概还是因为昨天的信息吧。

    我换好衣服,还是出了门,在蓝色空间门口,等待。早就过了三点半啊,可是还是没人出现哎,貌似是被人放鸽子了。

    早该想到的啊。我自嘲着,打算回去,却在回头的一瞬,远远的,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这些天来我日思夜想的身影,没错,是江常胜。

    他不是说回烟台了吗?!他不是说家里有事暂时回不来吗?!他不是说再过几天才回来的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往后走了几步,躲在角落里,意外地看着他,他不是自己来的,他身边,还有一个打扮的很新潮的女生……那个女孩,是我死党,伊方圆……他们并肩走进了酒吧。

    我的手已经在颤抖,在角落里,我蜷缩着,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看到了吧。苏小麦,你也会有这样的遭遇,我真的是很同情……”愤怒的火焰在我心口燃烧,我立马把电话打了过去,响了一声,那边挂掉了。

    踉跄着,麻木着,我回到了我的小屋……拿出手机,我拨通了常胜的电话……我倒要看看,他怎么说。

    “喂,丫头,我想你了啊,乖乖等着哦,我再过一两天就回去找你啊。

    “

    “你在哪?”

    “在烟台啊丫头,怎么啦?”

    “没什么,你忙吧。”我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嗯,好。”那边挂了,我像一只丢了骨头的狗……趴在床上,哭出声来,那天下午,好像下雨了……

    “丫头,睡觉还是不记得盖被子啊,真是,一点都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他习惯性地顺手照着我屁股就是一巴掌,屁股火辣辣地疼起来,痛得我啊的一声叫出来。

    “怎么了,丫头?”常胜着急地问。伸出一只手去拉我的睡裤……我条件反射一般地拿开他的手。

    然后看着一侧的白色墙皮,什么都没说。常胜凑过脸来,温柔又不解地问,丫头,到底咋啦,怎么这么不开心?

    我转过脸来,看着一脸无辜的他,一字一句地问,你是今天回来的?

    “嗯。”他答。

    “你走!”我几乎是吼出声来。他一脸不解地看着发怒的我,丫头,你冷静点。

    “为什么骗我,你知道,我最害怕失去,最讨厌欺骗,那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你明明在北京,为什么要跟我说在烟台?!”在他面前,我早已不会掩饰自己的感情。

    凌乱的自己像一只兔子,眼睛红红的。

    “丫头,你听我解释啊,我是几天前就已经回来了,可是,确实是有事,我不能告诉你我回来了.”

    “现在呢,能告诉我为什么了吗?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已经回来了?为什么背着我和伊方圆单独出去?”我一脸认真地等待着他的答案.常胜在我身旁坐下来,他的脸色却瞬间变成了茄子色.凝重,我突然觉得自己也许真的误会常胜了,不过,再怎么说,他不应该骗我的啊.我安静地像个犯困的小猫咪,瞪着眼睛看着他,等着他的解释……我家里确实是有事情,我妈病了,病得很严重,我回去照顾她,她却说,希望我能够早点成家,她想活着看我结婚……她甚至给我找了一个在她看来理想的女孩,而那个女孩的妈是我妈退休前单位的上级,曾经帮助过我妈很多.我妈非要我去见那个女生,后来我知道,那个女生就是伊方圆……

    “所以你就去见她了?”

    “我怕你误会,所以才瞒着你的,我早知道你会这么难过,我就早点告诉你了……”我没有说话,只是坐着.像一个静物……

    “我那天见了伊方圆,想告诉她,我有喜欢的人了,可是,伊方圆只是沉默着,没怎么说话……后来她说,她和你是好朋友,她明白该怎么做.”我才意识到,我让常胜受委屈了,他为我着想,我还冤枉人家……

    “哦,这样啊.”我挨近他,笑笑说,对不起哎……他也笑了一下,笑得很难看,丫头,没事,我没怪你……一会,他接着说,

    “不过你之前是不是跟我保证过,不会再弄不清楚状况就对我发脾气的啊……你这样,早晚会把我吓跑的……”好吧,我突然就从趾高气扬的优势地位跌落到自责内疚的被动状态.看着有点失落的常胜,我无奈地耸耸肩,唉……怎么安慰一下呢……

    “丫头,说好了的讲诚信的不许耍赖的哈,你说过再乱发脾气就让我发落的……”

    “呃,你看这次是不是算了啊,以后一定改……”我可怜巴巴地望着常胜,这就算是求饶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可是常胜却没有一点要宽容我的意思.我伸出手来,呶,让你打手好了……不要,手上没肉,打坏了怎么办啊.他一脸不满地说.呵,真挑剔啊.我乖乖趴好,回过头来,你轻点啊.常胜把我的双手反扣在腰间,一巴掌照着屁股拍下来,疼的我又叫出声来.

    “我没怎么使劲啊……”常胜又拍了拍我可怜的屁股,我咬着牙,不出声.他却鬼精地看见我忍痛的样子后悄悄地把我的裤子褪了下来……

    “丫头,怎么都紫了啊,你怎么弄的?”他心疼的问.我……啊啊啊,本来就够痛的了,还被他看到了,这样的癖好肯定让他觉得很难接受吧.

    “我哥打的.”我小声地说.

    “你哥?他来北京了?”常胜轻轻揉着我的屁股,问道.

    “嗯.”

    “嘿嘿,看到没,不听话的丫头总会有人替我收拾的,不过你哥下手很重啊,都肿了……”他一边轻轻揉着,一边心疼地说.我只是乖乖趴着,像个小乌龟一样地安静.

    “丫头,答应我,相信我跟你在一起的决心.”常胜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我笑着,为常胜依然在我身边感到开心和幸福.日子突然就开始充满阳光.告别了欢乐悲伤交织的九月,迎来了更加宜人的明媚十月.我想日子就这样平静幸福地下去,该有多好.可是,你越期待平静快乐的时候,就越不可能让你如愿,生活就是这样,它可不理会你是否愿意接受或者你是否已经接受的太多,只是,该来的,终归是要来.只要你活着,就要去承受.十月中旬,我已经在做一份文字编辑工作,每写一篇500字左右的文章,可以赚十块钱.虽然挺辛苦,但是我还是乐此不疲地做着,希望可以觉得有能力养活自己.每天下午我都会照着从街角书店买回来的旧食谱笨手笨脚地做着专属于我和常胜的晚餐,虽然糟蹋了不少粮食,但是,至少每天都有进步,也值得令自己宽慰一点了.而且,这几天,常胜经常夸我的厨艺有所进步,终于不让他每天一脸嫌弃地皱着眉头嘲笑我的菜了.嘿嘿,心里有种充溢的幸福感渐渐蔓延.十月份的天气,已经没有了九月的酷热高温,更多了些许清凉.虽然北京的生态环境并不怎么优美,但是在这样爽肤宜人的天气了,心情还是变得很好.每天傍晚常胜下班,我都会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抱得很紧,就像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一样.常胜也把我紧紧地拥入怀里,宠爱地情绪使得每个动作都无比的温柔.让我觉得,这样平凡的幸福如果能一直继续下去,那我无疑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孩.人就是这样,总信心满满地认为自己在爱情面前可以走得很久很顺利,可是,一旦现实打破了这个自信的梦,自己才会猛然相信,感情也会是靠不住的.日子平淡而幸福,可是,那个下雨的下午,常胜却没有按时来.我在屋里坐不住,就拿起那把透明的伞去门口等着他.我不住地眺望,期待着那个熟悉的身影能够快点出现.不知道等了多久,只记得天渐渐暗下来,雨也不再下.可是,他还是没有出现.他的手机我反复地拨着,但关机了.我有点沮丧地回到屋里,灯也没有开.心里不安着,找不到常胜,我竟然快哭了.十点一刻,敲门声终于响起,我三步并作两步地到了门口.

    “谁呀?”

    “丫头,是我.”是常胜!我欢喜地打开门,看着自己一直在挂牵着的他终于出现在我面前,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常胜从身后拿出一个大蛋糕,一脸兴奋地对我说道:亲爱的丫头,生日快乐!

    今天是你20岁生日,宝贝,我承诺,以后你的每个生日,我都会陪在你身边.我感动地半天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从他眼里,我看见了诚恳,看见了幸福,也看见了我自己.过了好大一会,我才缓过劲来.一掌拍在他的后背上,狠狠地.

    “哎呦!”常胜叫出声来,一脸无辜地看着我.

    “你知道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我找不到你,急坏了,我胡思乱想,担心你会出什么事……”我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眼泪大颗大颗地流下来.常胜把蛋糕放下,紧紧地抱着我.

    “丫头,你不知道,我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的,可是,谁知道,今天下午超市仓储室受潮了,所以临时加急搬运整理了一批货.一直在忙,手机也停电了.对不起丫头……”常胜一脸疼惜地看着流泪的我,看着有些倦色的他,我心里,悠悠地,好心疼.坐定,打开蛋糕,却令我好尴尬.那个蛋糕的奶油造型是两座丰满的山峰,上面还有两个红色的点……我立即觉得脸一阵阵地发热.

    “丫头,这叫做勇攀高峰……”常胜坏笑着说.我一脸羞涩地看着他,竟不自觉地,低下了头.他一把将我揽入怀里,丫头,你真的让我坠入情网了.我依旧低头不语,他将手从我的腰间环绕上来.我轻轻地踮起脚尖,接受他的吻.后来,在微光中,在我的小屋里,他把我抱上了床,温柔地,为我脱去了一件件衣服,直到内衣被他解开拿下……我从来没有想过第一次会这么疼.常胜已经很温柔了,可是还是好痛……空气中浮动着一点点经血的味道,那种混合的味道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灯光虽然微弱,但还是耀得我的眼睛痛……一切结束,常胜没有忘记轻轻地再次捧起我的脸,温柔地亲吻.我躺在那里,疲惫却开心.侧过脸看着旁边的静静躺着的常胜,心里很满足.就这样把自己交出去了吗?

    嗯,交给了常胜,我愿意,而且我相信自己,永远都不会后悔.那晚,躺在常胜怀里,睡得好安稳.第二天早晨,我醒的很早,看着身边呼吸均匀的常胜,我甜甜地笑了,他的侧脸棱角分明,鼻子很挺,很好看.皮肤白白净净地,一点黑头都看不到.一双黑亮有神的眼睛此刻正微微闭着,可爱细长的睫毛随着他的呼吸上下地跃动.我忍不住,轻轻吻了他的额头.可就在我的唇接触到他额头的一瞬间,常胜突然睁开了眼睛……吓得我马上身子向后仰,一下子侧摔在枕头旁边.他却坏坏地靠近我,丫头,你是我的了,还怕我啊.我羞涩地将脸埋进枕头里,侧着身子不再与他说话.他却很开心地唤我去看,我慢慢起身,看见他目光定格的地方.是床单上,那朵小红花.在淡黄色的床单上那血迹是如此的扎眼.丫头,我喜欢你的冰清玉洁.我笑了,很开心地笑着,静静躺在常胜怀里,任他尽情地爱抚着我身上的每一个部位.幸福感充满了我的心.八点一刻的闹钟响起,常胜匆匆起床,他还有工作要做,我躺在床上,懒懒的,看着他捯饬着自己,虽然匆忙,却不忘记出门前给我一个甜蜜的吻.常胜离开了,我自己整理了下乱七八糟的被子和床单,打算接着睡觉.昨晚的第一次实在使我疲惫.可我刚刚翻过身,盖好小薄被子,手机却响了,而且手机不是我的,是常胜的,走得急,忘记带了.真是的,丢三落四的.我摸过手机,睁开眼睛,看着刚刚接收的信息.可信息的内容让我立刻变得像触过电一般.

    “亲爱的,今晚我在你超市门口等你,一起去吃牛排吧。”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看着手机上的那个号码,似曾相识。

    我忙掏出自己的手机来寻找蛛丝马迹。却惊讶地发现,正是那次让我去酒吧的那个人的号码。

    如果不是这条信息,我恐怕早把那个人忘得一干二净了。但是,他是谁呢,他又有什么目的。

    一切不得而知。我只是觉得很难过,很气愤。望着床单上的那抹血迹,我开始变得不冷静,恨不得立刻拿着手机找到常胜去质问一番。

    巨蟹座的人遇到问题向来都不会太过冷静,做出判断往往是依据自己的感觉,更何况是我这样一只已经被抛弃过一次的小蟹子,遇到问题时会觉得更加的不安。

    那一整天,我都待在屋里,没有出去。以往常胜下班回来的点,他却没有回来,我的猜测和怀疑随着时间一点点地流淌而更加令我确信。

    我难以接受的是,昨晚对我还那样的柔情蜜意,今天却和另外一个女人约会。

    我不免觉得恶心加失落。心情不安到极点.我一直觉得自己的情绪变化可以用一条曲线来表示,而且这条曲线充满了极大值和极小值.这一刻,便又一次跌落到极小值了.墙上的石英钟的指针轻轻地划过表盘,却发出平日察觉不到的恼人响声.时间过得好慢,慢得仿佛停滞在失落的这一刻了.他一直没有回来.我蜷缩在床上,看着窗户里投进的点点路灯的余光,想着他会用什么样的理由来安慰我.靠着床上的被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我做了一个梦,梦里常胜说要跟我分手.那个场景和与夏目分手的那一次是多么得像!

    不知不觉中,被自己的抽泣惊醒,凌晨了,常胜还是没有回来.我安慰自己,梦都是反着的,不准.天亮了,我想自己不能再这么被动地等待了,我需要主动一些.我换好衣服,出了门,我要去常胜工作的那家超市,看看他在不在.问过了他的同事,才知道昨晚员工们都去聚餐来着,但是常胜一下班就走了,聚餐没有去.我越来越怀疑,常胜是去约会了……而且一夜未归.回去的路上,我像一个迷路了的孩子,沿着巷子走着走着,很久,不知疲累.周围的一切,于我,只是存在,没有意义.

    “滴答滴.”我的手机响起,拿起来看,又是那个陌生的号码.

    “苏小麦,江常胜在我这里,经过昨晚的一夜,他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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