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抚摸着腹部。惊鸿练似乎有所感应,努力地散发出温润的暖流,让主人感到舒适的同时,也保护着主人腹中的小主人。
傅子歌淡淡一笑,自嘲起来:真是快做母妃了,人也变得多愁善感了吗?
清风卷帘,卷起了一厢乡愁,正应了耆卿词云:不忍登高临远望故乡之渺邈,归思难收。
虽说来此仅四月余,可是那份乡愁,如何能收?只愿它化为一江春水向东流去,流到皇兄的身边,对他诉说,那说不尽的思念,以及无法言语的祝福。
正想着,秀眉一颦,一茶杯向院中挥去,便像是没入大海中般悄无声息,本应传来的瓷器破碎之声始终未曾传来。
见此情景,傅子歌不但没有展颜,反而似乎更为恼怒。不欲与之动手。因此时身体状况不允许她大动干戈,又不知来人是敌是友,于是便存了十二万分的戒备。
极阴内力相助下的声音独具女子的柔美,却又带着宝剑一般的锐利:“来者何人,何故来此?”
来人似乎一愣,继而径直踏了进来,看见是傅子歌,顿时像是被惊雷劈中了一般,邪魅冷硬的男子身着绣红边的黑衣僵在了原地,久久不语。
傅子歌见他亦是如此,只是表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罢了。首先反应了过来,端正了自己的身份,疑惑而又谨慎地问道:“墨月皇兄为何会来此地?”
墨月回过神来,暗道自己竟因此失了身份,有些不悦,语气便算不上多么和逊。本就冷硬的声线变得更显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