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见她如此反应,也没有说话,只是更加用力地抱紧她。
榻边,霁月轻柔地将傅子歌放到上面,动作轻柔得像是对待易碎的瓷娃娃一般。拉过一旁的锦被盖到她身上。
等到做完这一切,才似乎是刚刚想起来一般:“你这会儿为何不挣扎?”
傅子歌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漠然道:“你很希望我挣扎吗?”
看到霁月摇摇头,又道:“我挣扎你就会放开我吗?”
霁月想了想,才摇摇头。傅子歌又继续道:“你会害我吗?”
这似乎是个废话,霁月心想,但还是配合地摇摇头。
傅子歌无奈地轻叹:“既然你不会害我,挣扎又没有用,那我何苦白费力气?”
霁月见她看得透彻,笑了笑,笑声中带着明了和满意。
道了一句:“本宫的太子妃果然聪慧识相。”便转身从阁中离去。
傅子歌视线没有随着霁月移动,她把自己缩回墙角。是啊!齐雨回来了又能怎样呢?再也改变不了她早已嫁作人妇的事实!
难道此生都不会再在一起了吗?傅子歌想到了“有缘无份”四个字。既然老天要让他们相遇,那为什么又不让他们相守呢?
脚步声慢慢逼近,雏凤阁的门被推来,霁月拿着一个碧绿色的瓶子走了进来。顺手带上门,走到傅子歌床前坐下。
捧起傅子歌扭伤的脚腕,吹了吹,口里还念叨着:“那么大的人了,就不会让人省省心!”
将瓷瓶里的药膏抠出来涂抹在傅子歌的腿腕,轻轻揉动,万分轻柔。
他似乎忘记了自己才是罪魁祸首,傅子歌见他忽然变得温柔起来,心中某一根弦忽然被触动了。
窗外微风拂过,飘进来一缕柳絮,让这个夏日变得温暖而永恒。暂时就先这样吧!傅子歌感到自己的心,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