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突然冒出的这句话,他似乎有些意外,原先微皱的眉头伸展开来,漆黑深邃的眼瞳直盯着我好一阵,仿佛要看穿我似的,良久,他才淡淡地回了句:“没有。”
“是吗?那是我认错人了。”
场面一下子陷入僵局,秦著收回自己的名片,上前对眼镜男说:“先生,相机你想如何处置呢?是你拿去维修,我们来赔,还是我们帮你拿去维修?”
只望一眼秦著,眼镜男便又收回视线,继续直勾勾地盯着我:“我们……也许真的见过呢?”
“唉?”我跟不上他的思维,走近,再仔细观察他,突然想起:“你是……那天那个快递小哥吧?这么巧,今天来这送快递吗?”看他行头好像又不对,而且什么时候快递员还跨市送快递的了?
眼镜男咳嗽两声,单手一推眼镜,别过脸:“你认错人了。”
“不认识的人你说这么多干什么?”秦著又把我拉开:“这位先生,相机的事,你想清楚要我们怎么赔没有?大家都要赶时间。”说完看了一眼手表。
我一把甩开秦著的手:“我撞的人凭什么你来赔!谁跟你‘我们’啊?”
“工作都没有你赔得起么?”
又来了,轻视的话,轻视的眼光。
在他身上,我已完全看不到大二时那个少年的模样。那个满头大汗追上我说:“同学,你银行卡忘在取款机了,给!”的阳光少年,还有那个系里体育课期末考试教了不擅长篮球的我一个下午上篮的矫健少年,均已不复存在。开口闭口、都是钱。
“那也不需要你赔,三个月前是谁跟我说的,以后不再有任何瓜葛,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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