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 be broken. 心是用来碎的。
碎的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
于是我能在黑暗中装作轻快地语调说:“哇唔,真想不到王子一样的苏爵还有这样的伤心之事啊!”语气夸张到让我误以为是一个马戏团的小丑在讲话。
那个画着微笑的脸谱,其实却在流泪的马戏团的小丑。
“哼。”苏爵把门彻底推开,然后径直走了进来。
“你……干嘛……突然……”
“你刚刚是在嘲笑我吗?”
“我对灯发誓,绝对没有。”我抬眼看了看,卧室的灯是关着的。
“那你就是在幸灾乐祸了。”
“你这是污蔑,随意定罪,文字狱!”我开始胡说八道,因为苏爵离我太近了。
“看样子不给你点惩罚,你不知道要尊敬金主。”
“金主?这又是什么?”
“我给你发奖金,不是你金主又是什么。”
我家贫志坚,总不会为了区区奖金就折腰:“那是我应得的,是我的工作成果。”
“你都不用香水的吗?”
苏爵突然一句让我怔住,什么……香水……
“香水都不用,你今年多大了?”
“24……”
苏爵站起身:“难道是公司给你的待遇不好?”他打开房间的灯,眼睛略微扫视了一圈,有5个画板推在墙角,画板的旁边是多达上百种的颜料罐,颜料罐旁边的桌子上是一叠厚厚的画稿,画稿旁边是同样厚厚一叠白纸,白纸旁放着三个盒子的画笔……
“你的家当是不是都在这里面了?”
我点点头。
苏爵走过去随手翻开那些厚厚的画稿:“这些都是你画的?”
我点点头。
苏爵的手停住,然后微微变了脸色,他抽出一张画稿,然后疾步向我走来,把画稿展开放在我的眼前:“这个是不是就是你一直喜欢的那个人?”
我定了定神看过去,画面上是我答应给蓝逸画的画像。是蓝逸出院那天我答应下来的,想作为康复的礼物送给他。
看着我迟疑不决,苏爵干脆的笑笑:“要不要我教你把他追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