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历一四一年春。
岁月无情,一晃十年!今天是二月初七,是扶桑十五岁的生辰,也是她举行及笄之礼的日子。
扶桑的及笄之礼由她的母亲和族中的长老主持。
在叶园的地宫里。
扶桑穿着繁复的华服,异常宽大的裙边逶拖在身后,绣鞋晃动她缓步走过那用织锦铺就的玉阶。
依照夫人的指示她在叶氏历代先主的牌位前,屏息缓缓跪下,双手叠交于眉心,平举齐眉,庄严深沉的俯首叩拜下。
她的娘亲,叶园的主人――叶石锦,身着族中特制的华服。
她那黑色的华服上以鲜红的丝线绣出一朵朵盛开的扶桑,越发衬得她的高贵,她的风华绝代。
地宫中摇曳的烛火映出她眼中泪光晶莹。
华服盛装的她,款款步下主位,含泪含笑凝视着她最宝贵的明珠――叶扶桑。
母亲亲手为她挽起长发,摘下她自己头上那古朴玉簪插进扶桑的发髻,用那鲜红的美玉做成的玉环,束起她额前齐眉的发缕。
露出光洁的前额,及那颗在烛光下妖娆万分的朱砂印。
霎时听到场中一声惊呼,那呼声扁显惊奇和惊讶,惊讶于扶桑额前的朱砂印。听声音扶桑知道是那日她与母亲同去接得的男子,她的六皇叔-龙君悻,那个一来就想把她带走的男子。
在这庄严的仪式上哪怕是他也没有特例,再多的疑问也得咽入腹中。
夫人嗜泪微笑,双目一舜不舜的望着扶桑在长老的念颂声中跪拜先主,跪拜那暂时担任父亲角色的六皇叔龙君悻,最后跪拜在坐的几位长老。
礼成,扶桑缓缓起身,烛火与地宫那永不明灭的明珠下,将她的影子投在绘制着五彩图腾的玉砖上,佳人遗世而独立,眸光流转间倾城倾国,绝代风华。
独立于异彩流光的中央,所有光华集于她一身,那时的她孤独而骄傲,她如传说中生而知之,也许这就是上天对她的恩赐。
再如何,可毕竟扶桑心中难免有些小遗憾。
在这亲友齐至,万众瞩目中,唯独没有他,没有某年那天的夜里突然闯进她生活的那双永远对她温柔含笑的重瞳。十年了,随着岁月的积淀她竟不觉中时时想念他,那个每当她转身看到的都是一脸灿烂笑容的少年。
清晨。
早早的被兮灵从床上拖起,开始着衣梳妆,今天是她第一次按成年女子的礼仪去给母亲请安。
不!
也可以说是这十五年来扶桑第一次这么正式的去给母亲请安,园子里没有太多繁俗的礼仪,但却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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