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我是累得睡过去还是疼得晕过去了,再睁眼天色大白了。
肩膀的白布条已然变成红布,再看房内,那个被齐妃留下“照顾”我的宫娥卷着羊绒被躺在软塌上呼呼大睡。
一声尖细的太监音高呼:“齐妃娘娘到!”那宫娥动作利落地蹿起,将羊绒被整齐折叠放回塌上。抬步来到床前,惊讶地叫道:“呀,姑娘你终于醒了!”脸上的焦急担忧伪装得无懈可击,哪里还有半点睡意。
齐妃换了一身崭新的桃红宫装,云鬓梳得一丝不苟。宫娥跪在地上向她请安,她没有理会宫娥,径直向我走来。
“小人有伤在身无法行礼,求娘娘宽恕。”就算她不宽恕我也是动不了,肩膀像被铁锈腐蚀,绵延的酸痛得我想把胳膊一刀砍了。
她笑着说道:“无妨,你护驾有功,好生修养。” 要不是拿我挡刀的是她,我真会觉得她是个慈善的好人。
她盯着我的伤,眼神似乎透过我的伤看到那刺客,恨恨地说道:“想不到第五珍如此歹毒,皇宫内也敢公然行凶!要不是有你,本宫怕已经遭她毒手了,哼!”
第五珍?看来冥冥之中我又遭了殃。
自从那日齐妃来过之后,宫娥对我客气了许多。而对于行刺一事,我并没有多问,一个肃王已经压得我够喘了,就算知道是第五珍我又能奈她何。只要没死,只要没有伤害我身边的人,就够了。
齐妃短期内是没空来理会我了,听宫娥说,她忙着奉迎第五樊的嘘寒问暖。宫娥还说,齐妃这是因祸得福。
而我,大难不死,亦没后福。
我在凡间的第一个春节就在一日三餐黑漆漆的药汁中度过了。除夕当日宫里张灯结彩,普天同庆。连与我同屋的宫娥都跑出去凑热闹了,只有我一个呆呆坐在屋里,望着白茫茫一片中的几株孤寂红梅。
不知城东他们可好,闷闷端起凉了的药,一口喝尽。
距离刺杀一事已有十日之久,十天相处下来,我和那个宫娥混得也算相熟了。
这天,我和宫娥正吃着点心,伴着一声“齐妃驾到!”意气风发的齐妃再一次出现在我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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