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墅的内部格局所差不多,尽管无人引领,夜婴宁也不至于在此迷路。
宾客们都在楼下大厅,所以整层楼显得很静,夜婴宁边走边欣赏墙上的油画。墙上挂着的大多是名品中的仿作。大概是依从了夜皓的“品味”,风格很杂,一会儿莫奈一会儿梵高,有一种歌剧混戏曲的奇异的违和感。
她走走停停,走廊里也有中央空调来调节温度,只是因为新房子再加上人少,没一会儿,夜婴宁的双手就冷得僵硬。她搓了搓手,低头呵出一口暖气,没想到今年的冬天来得这么早。
夜澜安能等,她肚子里的孩子等不了,“先上车后补票”难免让她被人笑话。这个月订婚,刚好等明年春节时正式举办婚礼。从时间上来看,差了一个多月,却相当于隔了一年,也算名正言顺,没人能够诟病。
眼看再走三五步,拐过去便是走廊,右手边的门忽地被人从里面拉开,横刺里多出一只手,精准地像是机械手臂似的,一把就抓住了夜婴宁也不知他窥视了有多久,房门是嵌在墙壁上的,几乎要同整面墙融为一体。
她几乎要惊叫出声,说是“几乎”,是因为没能叫出来,那人快了一步,掌心扣在她嘴唇上,死死按着。
饶是她唇上的口红防水防脱色,这么一捂,干燥温暖的手心里也立即多了一抹红色。
是深酒紫红,被戏称为“姨妈色”,如此复古的颜色,配上一顶米色贝雷帽,再套上同色的风衣,美得就好像是白雪公主的后妈,连恶毒都遮不住的美丽。
夜婴宁微微喘息,待真正镇定下来,她已经身处在一间陌生的客房之中。
“你答应给我的东西呢?”
面前的男人似笑非笑,冲她探出手掌心。
反应了几秒,夜婴宁才意识到,他说的是那个已经成了齑粉的小骷髅头。一霎时,悲从心中来,那东西已经没有了,没有了,一如他们之间的感情。
她强撑着,紧咬嘴唇,半晌才干涩出声道:“找不到了。”
林行远一怔,似乎颇感意外。顿了顿,他的手轻抚上夜婴宁的嘴唇,渐渐地,又去摩挲她的脸颊,语气里有着嗔怪和甜蜜:“没关系,我再去找人订做。这一次,你一个我一个,不过你可不要再找不到了,那样我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