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谢君柔并不想跟一个晚辈动怒,抬脚欲走。
“夜夫人,请放尊重些,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要涉及我的父母。”
这次开口的是唐漪,看得出,她在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公共场合,本不该与人产生口舌纠纷,若是引来路人围观,被人认出来难免会造成负面影响。但这次,谢君柔触动的是唐漪的禁区,她不想再忍。
方才,听见夜婴宁叫这位中年女人为“妈”,所以,她想当然地以为这是夜昀的太太。
“这位小姐,你搞错了,我姓谢,夫家姓周。”
说罢,谢君柔轻笑一声,眉目间又似乎添了一抹惆怅,自言自语道:“哎,一晃离开中海这些年,居然小辈们都没人知道我了。”
她在婚前也是纵横中海南平两地的社交名媛,不过结识丈夫后完全收敛心性,一心相夫教子,甚至还跟随着丈夫跑到边境部队,这些年来甘愿忍受枯燥的军营生活。
“老女人,谁知道你是哪里冒出来的。”
唐渺平素倒也不似今日这么咄咄逼人,但谢君柔和夜婴宁将她骨子里洗刷不掉的粗俗完全给逼迫出来,她嘟囔了一句,伸手就要去抢那件外套。
“小姑娘,记住,做上流人不是靠一件洋装或者一瓶红酒就够了的。一遍遍把娘胎里带来的俗气、穷困、粗鄙、腌臜全都脱了去才行,你要学那跳龙门的鲤鱼,跨过去那道命里的坎儿才行。不然,你喷着香奈儿,我都能闻到你与生俱来的小家子气。”
谢君柔脸上的笑容益发夺目,她几步上前,绕着唐漪和唐渺轻轻踱步。
前半句是冲着一脸忿忿不平的唐渺说的,而后半句,则是轻声落在唐漪的耳边。
恰好,后者今天喷洒的,正是香奈儿的某款香水。
谢君柔一嗅便知,说完,她好像也得意于自己的嗅觉灵敏似的,掩口笑出声来。
“现在很少有年轻女孩儿用这款香水了呢。都像我这个老太婆一样,过时了。”
她笑眯眯地看向夜婴宁,从手包里掏出一张卡,直接放到身边站着的店长的手掌心里。
“麻烦你,和这件外套相同尺码的男装,无论是衬衫还是外套,无论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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