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能地想躲,还是忍住了,又依次向赵书记和刘主任敬过了酒,这才坐下來。
夜婴宁看了一眼苏清迟,满是感激,她悄悄注意到了,自己的酒杯和其他人的有所不同,从表面看,高矮大小都一样,但其实杯壁很厚,这样盛的酒就比别人少了很多。
这点儿小心思,恐怕男人们也沒空留意得到。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就在夜婴宁犹豫着,要不要怎么主动提起御润的事的时候,几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们早就摸清了她们两个今天的目的,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打起哈哈來。
“老王,听说最近你们下边某省送上來举报信!”
赵书记剔着牙,斜着眼睛看着王局,又不时瞄几眼夜婴宁。
“是啊!正在调查呢?事情麻烦,不好办呀!”
王局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细细地嚼,故意慢悠悠地答道。
苏清迟飞快地瞥了一眼夜婴宁,后者也立即明白了过來,当官的如果说了“不好办”三个字,那就意味着这事儿还有转圜的余地,只是需要钱。
她站起來,拿起桌上一卷干净的毛巾,走到王局身边,柔声道:“王局,怎么这喝了两杯酒脑门上都是汗啊!我给你擦擦!”
说罢,夜婴宁就靠过去,伸手轻轻地用毛巾按了两下王局的额头。
旁边的赵书记和刘主任连呼小夜偏心,苏清迟连忙上前,娇滴滴开口,佯装生气道:“小夜小夜,当我小苏是死的呀,來,赶紧给你们都擦擦!”
这一擦一靠,少不得肢体触碰,夜婴宁和苏清迟全都强忍着恶心,一个被王局摸了手背,另一个被赵书记和刘主任摸了头发。
反正,他们倒也不会做什么太出格的事,不过就是言语上比刚进门时更放肆了不少,特别是王局,好像很喜欢夜婴宁,不顾自己的年龄都能做人家的父辈了,还生拉硬扯着要认她做“干妹妹”。
夜婴宁不好推拒,只好软软地叫了一声“王哥”,哄得王局眉开眼笑,直说夜家御润的事包在他身上。
这话确实也不是吹牛,以他的官衔,这确实是在他的职权范围内,如今火烧眉毛,耽误不起,苏清迟自然不会去找那些沒什么权力的无关人等來给夜婴宁添乱。
如此一來,夜婴宁就少不了频频举杯,眼前也渐渐昏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