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轻微地点了一句,但他相信夜婴宁能够听懂自己的话外之音。
她当然清楚他的意思,点了点头,只是犹有不甘,解释道:“我和他沒有……”
“我信。”
他截住她的话,用眼神阻止了她,不让她再继续说下去。
因为宠天戈觉得,很多事情只要自己心里懂得就可以了,不需要用言语來二次保证,说出來反而让人心生怀疑,不如不说。
夜婴宁微微愕然,她原本以为,她要费很大的口舌解释,证明,才会让他相信自己和林行远之间不是那样的关系,沒想到居然……这么简单。
“我还有一件事……”
她放下牛奶杯,坐直身体,一脸正色,乞求地看向宠天戈。
他挑眉,揶揄道:“你的事情还真不少啊,不能一次性全都说完吗?”
夜婴宁张张嘴,以为他感到反感,正想着就此住口,沒想到他继续问道:“到底什么事?”
想想以后或许沒有这样恰当的机会,夜婴宁索性鼓足勇气,伸手抓住了宠天戈的手腕,紧紧地攥在手里,仰着脸小声道:“如果……我是说如果,一种假设而已,不一定会真的发生……”
他眉头皱得更紧,似乎不满她的犹犹豫豫,欲说还休似的。
“如果真的有一天,我做了让你不满意不高兴的事情,不管你那时候有多么生气,能不能静下心來听我解释,给我一个把话说完的机会?”
这么久以來,这还是夜婴宁第一次主动向宠天戈要一样东西。
她不稀罕豪宅珠宝,当然也不会向他索取这些,她要的,仅仅是一个保证,一个承诺。
虽然,听起來是那么的虚无缥缈。
宠天戈似乎沒想到她要的居然是这样的一个“机会”,一时间也有些转不过來弯儿。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他吁了一口气,捧起她的脸來,细细地看着她的双眸,那样清澈,他甚至能看见她的瞳孔中,显映出來的自己的倒影。
她浅笑,顺势低头,发凉的嘴唇轻吻住了他的手指,低声道:“哪有,只不过伴君如伴虎,我早早为自己先求來一道免死金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