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的女人一样。
热气一熏,身上的红痕更重,还有几处小范围的淤青,在雪白的身体上触目惊心。
她抱着双膝,蹲坐在浴缸里,不停地啜泣。
栾驰已经变得早已不是原來的那个他了,从前的他至多只是自负,嚣张,顽劣,然而本质并不坏,甚至可以说善良,单纯。可是今日他所做的种种,却显示他早已丧失了原本的自我,彻底变成了一个让夜婴宁感到害怕和陌生的男人。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彻底。
心头的恐惧和无奈令夜婴宁即便是全身浸泡在热水里,也依旧冷得牙齿打颤。
“笃笃。”
忽如其來的敲门声吓了夜婴宁一跳,她往水底一沉,惊道:“谁?”
“是我。”
楠姐轻轻推开门,手里拿着一瓶药酒,“可以往水里滴两滴,散血化瘀的,我刚才看见你手腕那里有淤青。”
说罢,她将药酒递过來。
夜婴宁接过,紧紧地攥在手里,低下头,沉默着不开口。坦白说,她知道这个女保镖并不是一个多话的人,但是这一刻,她依旧很害怕面对他人的好奇和关心,那让她顿时感到自己变得肮脏。
幸好,楠姐见她无事,又轻轻走出了浴室。
夜婴宁试着滴了几滴药酒在浴缸里,将身体浸泡在热水中,果然很有效果,手臂和肩膀的疼痛减轻了许多。
她仰面躺在浴缸里,努力不去回忆今天所经历的事情,让大脑放空。
当栾驰从后面抓着她的双手,将她死死地按在床上的那一刻,她以为自己即将死去。
那种窒息感是如此的熟悉,让人觉得自己离死神不过咫尺,好像再向前走一步,前面就是死亡的悬崖,跌下去就是粉身碎骨。
她紧闭着双眼,眼皮在无声地轻颤,明明不想去想,可是感觉不受控制,如影随形。
恍惚中,夜婴宁依稀看到一个男人似乎站在床前,她知道那并不是栾驰,因为栾驰此刻正跪坐在床上按压着自己的身体。
那男人只是站在一边,伸出手來,似乎要挑起自己的下颌。
她能看见他手腕上的那枚精致的袖扣,在灯光的照耀之下,熠熠生光,刺得她眼睛发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