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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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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里的音乐还未唱上两句,立即被对方接起来。

    那边似乎很是嘈乱欢乐,走调的歌曲混着男人女人们的笑声,黏腻腻从手机那端遥遥传来,像是小时候吃的糖葫芦上冻结又融化的糖稀,这其间也夹杂着宠天戈一贯平稳的声音:“嗯?”

    他知道是她,所以语气里更加不羁。

    她忍住,长长吸气,喉咙里迸出一声哽咽:“我想见你。”

    北方的冬天,无论室外再怎么寒冷迫人,室内的房间里却都是暖意如春的,然而夜婴宁却止不住一阵冷汗涔涔。她坐在大床的中央,垂着头如丧家之犬,握着手机的那只手,明显地颤抖不已。

    憋了许久许久长达几个小时的眼泪,终于在听见他声音的那一瞬间,落了下来。咸涩的泪水划过酸涩血红的眼眶,蛰得人像是被一根根尖锐的针在狠狠扎着。

    那边,宠天戈沉默了很久,然后,他似乎走了出来,站在一个安静的环境中,背景音的杂乱全都消失了。

    “怎么了?你在哪儿呢?”

    两个再简单的问句,却一下子将夜婴宁逼到了生死一线间。

    她猛然间反应过来,自己这到底又是在做什么呢?周扬前脚走了,她后脚就忙不迭地给宠天戈打电话,就这么急不可耐地想要找男人吗?

    还是说,男人们于她来说,并不是心智成熟之时的伴侣,而是寂寞难耐时候的消遣?!

    夜婴宁打了个哆嗦,几乎唾弃起自己来,她飞快地抹了一把脸,匆匆吐出“我没事”三个字,然后不由分说地放下了手机。

    她明白,自己给宠天戈打电话并不是真的想要出墙,只是走投无路之后下意识的反应。周扬嘴上说不给她自由,可他毕竟已经离开中海,天高皇帝远,没人能够真的管束她。

    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夜婴宁蹭到卫生间洗了洗脸,然后倒在床上,昏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是被别墅外一阵汽车鸣笛声吵醒的。

    夜婴宁以为是做梦,索性蒙住头,翻身再睡,但那噪音毫无停止的意思,不仅吵得她没法睡觉,还变本加厉起来,她生怕惹来附近别墅业主的投诉,一掀被跳下床,撩开窗帘。

    银色的小跑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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