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最多就是使用一下微波炉,她只好打电话叫了一份白粥,好不容易哄着宠天戈喝下半碗,再给他吃药。
等到宠天戈退了烧,傅锦凉自己已经是满头大汗,贴身的衣物都汗湿着黏着肌肤。
她见他睡得很熟,蹑手蹑脚地去隔壁冲澡。
只是,等到傅锦凉再走出来的时候,她惊恐地发现,床上的男人不见了!
被子被撩到一旁,原本床尾的鞋也没了,他就这么走了,甚至连一个招呼都没打。
顾不得头发还湿淋淋的,傅锦凉给前台打电话询问,果然,十分钟前,宠天戈出了酒店,叫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抱歉,傅小姐,我们也不清楚宠先生去了哪里……”
她没有为难前台,讪讪道了谢,挂了电话,整个人的力气好像都被抽走了似的。
原来,不管她是商界白骨精,还是妩媚风情的轻熟女,无论她放低姿态,为他做了什么,都没法留住他的人,他的心。
傅锦凉从未有过这种挫败感,她瘫坐在床头,好半天,都以为他今晚根本未曾来过,一切只是自己的一段臆想。
床头那只还剩了小半碗粥的空碗,无声地嘲笑着她。
正怅然着,手机忽然响起,她以为是宠天戈打来的,连忙接起。不想,却是她的私人医生。
“傅小姐,这么晚打过来真不好意思。主要是您当初说过,这次的体检报告出来以后,务必要第一时间马上通知您,所以我就冒昧打扰了。我们感到很遗憾,目前的结果表明,您……”
傅锦凉握着手机,只觉得好像连自己的听觉都要丧失了,声音遥远得像是从天际传来。
终于,终于,她倒下来,仰面,盯着天花板,一言不发地挂断了电话。
与此同时,宠天戈坐在车里,正无比焦急地往夜婴宁那里赶去。
他也感到奇怪,自己发烧,睡得跟死了似的,手机在外套口袋里,而外套又堆在脚边,怎么就在铃声响起的第一下,他整个人就中邪了似的弹起来。
那是她的专属铃声,只她一个人用,所以一听便知。
就像百川归海,就像万法归宗,反正,他逃不开她的手掌心,总要朝着她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