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远离危险。
若不是这种事真实发生了,她打死也不愿相信,她总觉得他们是一路人,天性凉薄,甚至,他们和安远乔也区别不大,都信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可终究,他们是不一样的。
他是真的爱她,所以在危险逼近的时候,他宁可送她走,而她也一样,在生死关头,也总是选择跟他同生共死,因为真爱,他们终究跟安远乔那样自私自利的人,划清了界限。
心,暖暖的,却又隐隐作痛。
她的手摩挲着那支碧玉簪子,温润的玉,握在手中,仿佛握到了一把明媚醉人的时光。
邱寒渡掖着被角,猛吸一口气:“黑妞,我饿了,歇下來吃饭吧!”她迅速整理好衣着,面色无波,仿佛什么都沒发生过。
马车又行进了一程,才在一间酒楼停了下來。
一行人总共五辆马车,停下,早有小二迎了出來,小二见这几人衣着光鲜,顿时喜笑颜开。
帘子掀开,邱寒渡下了马车。
秦朵儿眉眼弯弯:“公子,我以为他们最不放心的是我,嘻嘻,搞了半天,你才是最不令人省心的那位……”
“朵儿,胡说些什么?”秦俊拧着眉。
秦朵儿吐了吐舌头,可不是嘛,至少沒给她朵儿姑娘下药呗。
邱寒渡抬眼望天,暮色已临,不禁又磨了磨牙,等她逮到聂印那小子,他就死定了,居然下药下得这么重,害她昏睡了大半天。
一行人进入酒楼,这间说是酒楼,其实寒碜得不行,连个雅间都沒有。
邱寒渡几人只得寻了几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随便叫了几个菜,吃得秦朵儿叫苦连天。
邱寒渡面无表情,偶尔笑笑,也不说话。
这顿饭吃得异常无趣。
就在大家吃完快要离开的时候,几个外地人走进來,坐在不远处,那几人说话甚是大声,天南地北的口音,聊的也是天南地北的事。
几杯酒下肚,几人更是聊得热火朝天。
邱寒渡等人收拾好东西,站起身,正预备踏出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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