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肝疼。
“我饿了!”聂神医也理直气壮:“我找你不要力气,我跳水里救你不要力气,一回來,一屋子的病号,我治病不需要力气!”
邱寒渡见这两人都幼稚得可以,赶紧出來阻止:“沒事沒事,只要你们喜欢吃,厨房里还有!”挥挥手,让婢女们赶紧上菜上菜,浑忘了刚才说的“沒了”的话。
很快,婢女们又端了两个瓦罐进來,矮几拼成长桌,上面已放了好些装好辣椒面儿的小碟。
秦俊和秦举來了,默默坐在绒毯上,他们倒是沒什么胃口,只是傻不愣登地看着妹妹。
有那么一刻,秦朵儿的手凝在空中,小嘴儿还在咬竹签上浸得油亮亮的菜,嘴角也沾着红油,她顿住了,黑葡萄似的眼珠儿飞快掠过哥哥的脸,目光闪躲,低了头。
一个刚刚才发生了那种惨事的娃,此刻吃得油嘴粉脸,是不是有点缺心眼儿,可是?美食当前,极致诱惑……她埋头咬着竹签上的菜,只希望所有人都当她不存在。
可是她是焦点,谁能当她不存在,并且所有人都以默哀似的目光盯着她,而她却吃得津津有味儿……她的嘴角抽搐着,如坐针毡。
还是邱寒渡最疼她:“朵儿,吃这个,这个最入味儿了!”
天哪,公子姐姐真是天上掉下來疼她的啊!想她秦三妹行走江湖,吃遍天下美食,却从來沒吃过这么好吃好看的东西,光是闻一闻,那口水也流出來了。
她哀哀的目光落在竹签上,接过來,脆弱地把头埋在邱寒渡怀里,像征性地抽动一下肩膀,表示很哀伤,额头抵在人家的肩头,照吃不误。
邱寒渡又是伤心,又是好笑,她该说这朵儿小娃缺心眼呢?还是热爱生活。
门轻轻响了两下,开了,太子殿下面色发白,神情凄然地站在门口。
朵儿条件反射地抬头望了一眼,见是太子殿下來了,立刻又将头埋进了邱寒渡怀里,随手将那支光签签扔在一旁。
眸色幽深,聂印暗暗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嘴角扬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