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公子让你进屋去!”灯烛摇曳的长廊上,印王爷缓缓走來。
棱角分明的五官,又深沉了几分。
贤真闻言,狠狠抹了一把泪,立时就要站起來,却因为跪得太久,腿脚麻木,竟瘫坐在地上。
邱寒渡倾身,伸手在他眼前,欲拉他起來。
贤真愣了,怔怔地望着那一只盈白如玉的手,别扭得要命。
刚才还被他骂了“狼心狗肺”的人,一个高高在上的王妃身份,这样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贤真脸红了,别过头去。
“我会去给你家公子道歉!”邱寒渡哑然失笑,说着抓住贤真的手臂,猛往上提,扶他站好才放开手。
对她來讲,这就是个孩子,十几岁的孩子模样,十几岁的孩子心性。
贤真挠了挠头,真的不好意思了,前一刻恨不得这女人赶紧死掉,这会子的功夫,又觉得他家公子的眼光哎,真真儿是沒得说:“那个,那个,我瞎说的……”
“你瞎说什么了!”邱寒渡眸底浮出笑意,看起來温和得不得了。
“啊!哦,狼心狗肺,我瞎说的!”贤真讷讷的,嘴角抽抽:“其实你……”
“去吧!你家公子在找你!”邱寒渡静静而立,目光投向高高的天际,飞雪落在脸颊,冰冰的,却清爽。
她缓缓转过头,看见少年落寞的神情,四目相对,恍如隔世。
贤真识趣地走了。
聂印沒动,就那么站在原地,静静地瞧着雪夜中的惹祸精,那样消瘦的面庞,惨白的脸色,浅笑却自眸底浮现在眼角眉梢。
他沒动,只是张开双臂,等着她,心头有些忐忑,喉间哽得一句话都讲不出來。
昨夜,彼此本就因媚香心生嫌隙,尔后,她竟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又一圈。
差一点,天人永隔。
邱寒渡笑着扑进他的怀里,孩子般依恋地去抱他的腰,皱了皱鼻子,吸气:“下雪啦!”
他沒料到她的第一句话,会是这样,凝成冰的眸光,渐渐化成春水,微微荡漾:“坏惹祸精,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你的药不是随身带的吗?”
她又吸气,嘟嘴,还特别委屈:“打坏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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