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只有他和她。
雕功如此之好,细腻入微,这哪里是一盘菜,分明是一幅画,一幅记录着他们曾共同经历的时光,最深刻隽永的画。
他的心,渐渐静下來,如她所料,看到这盘菜,他就不着急,不生气了,他安静了,安静得忘了一屋子正在吹拉弹唱的女子们。
他的世界,只有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的名字,叫邱寒渡。
寒渡,寒渡,他的寒渡。
那个穿着树叶衣裙,如树妖一般的女子。
那个与他在湖水里纠缠得如水草一般的女子。
他安静地等待着她的出现。
等待的心情,是那么喜悦,门外稍有声响,他都期盼得如此紧张,却在一瞬间,又微微失望,那不是邱寒渡的脚步声,他连她走路的频率和轻重,都一清二楚。
黑丫头们陆续将菜送了上來,每一道菜都有一个名字,每一道菜,他都沒吃过。
他很怀疑,邱寒渡嘴里的“特工”,其实就是厨子的代称,否则她如何会做这么多菜,会有如此精湛的雕功。
终于,菜上齐了。
他的惹祸精终于要上场了。
他已经听到了她熟悉的脚步声,悠然的,得意的,轻快又喜悦。
她几乎是带了些小跑,脸色红润,还有些羞涩。
她一身男装,淡青色长袍,腰束白色玉带,头发扎成高高的马尾,清爽利落的俊美公子形象。
她站在门口,含笑看着他。
她挥了挥手,一堆看帅哥看得吞口水的姑娘们,依依不舍地退了下去。
黑丫头们识趣地替他们关上了门,守在门口。
他已从位置上,站了起來。
仿佛有好久好久好久,都沒见过她了。
一如重逢。
其实只是一个特别的约会而已。
他直愣愣地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脸,抬手,替她拭汗,温存而缠绵的动作,他竟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真的以为她走了,他原來也是个如此沒有安全感又不自信的人。
他忍着吻她的冲动,一个崩指弹过去:“好玩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