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指不定啥时候发作就死掉了,难道我不应该努力开心点!”
“开心是对的,别整天绷着脸就对了!”聂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儿:“不过,你跟着聂神医还会死,那我给你陪葬吧!”
邱寒渡第一次正经地劝慰他:“其实你不必介怀,就算解不了毒,也不是你的医术不行,毕竟……咳,年代差得太久远,大环境不一样……”她是想说整体科技水平达不到她那个时代,却又怕吓着他。
她对他來说,始终是个奇异的存在。
一个从半空坠下的女人,到底应该是从哪里來的。
聂印却不以为然,口气坚决又自信:“我不会让你死,你死了,我给你陪葬!”
这次,不是玩笑,是正儿八经如誓言一样,说得凌然有力。
邱寒渡低了头,不敢看少年的目光,太炽烈,太灼热。
誓言依然是她要不起的啊!尽管她想重新活一回,好好活一回。
当她看一切都不一样的时候,当她的身体有热的血流过的时候,当她还会为某人的遭遇唏嘘,又或是关怀着谁的时候,她发现,她真的还活着。
她曾以为,她的心死了,所以就算活着,也是行尸走肉。
其实,她的心也沒死,只是暂时沉睡了。
一觉醒來,她不再是特工,不需要执行任何危险的任务,就连衣食住行,都有人从头管到尾,医生,也是专职的,家庭的,围绕着她转悠的。
她真的转运了,不是吗?
她想起在孤岛上,精致的贝壳碗,漂亮的叶子衣裳,滋润的面膜,晚上睡在软软的干草上,她枕着他的手臂,伏在他的胸膛……
想起在蓝茵茵的湖里,她和他如水草般纠缠……心头蓦地一暖,原來他们之间已经经历了这么多事。
怪不得他总是喜欢重叠地叫她:“寒渡,寒渡!”因为他想叫顺了,下辈子找她容易些。
她促狭地笑得不怀好意:“聂印,聂印!”艳色无边,她笑起來,一直很美,只是她从來不笑,或者说,很少笑。
只一个笑容,就迷晕了英俊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