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孩子的事,她还是很紧张,她不断用手搓着衣带,或是双手交叠紧握,因太用力,青筋透过薄而透的玉白肌肤突显出來。
聂印的神色,一点一点变得深沉……那孩子咬破了嘴皮,殷红的血丝丝渗出來,实在受不住的时候,发出一阵哼哼,那声音让人听得心都碎了,干净好听的童音,却凄惨得让人心惊。
那姑娘几次想站起來,却强忍着坐下了,低了头,眼泪一滴一滴落在手背上,沒发出一点声响。
要不是邱寒渡眼尖,看见了眼泪如断线的珍珠滑落,一定不会发现那姑娘在哭。
太沉静,连哽咽都不曾。
邱寒渡很熟悉这样的情景,她自己也是如此,就连哭都不用出声,伤到极处,哭泣无声,最后便是欲哭无泪。
她装作沒看见。
那姑娘很快就整理好情绪,仿佛什么都沒发生过,室内很安静,空气依旧缓缓流动,风,微微吹过,不留一丝痕迹。
聂印终于检查完了,坐在椅上,眉心皱得很紧,伸手拿过茶杯,杯盖轻拂茶汤,喝一口茶,竟然缓缓闭上了眼。
从未有过的疲倦之色,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
邱寒渡拿着湿毛巾走过去,替他擦拭一把:“很棘手!”她第一次在诊病过程中,问病人的病情,之前,她都不感兴趣。
这一次,是她替人家走的后门,自然闲事要管到底。
聂印倏地睁开眼,并未回答邱寒渡的问话,却是对那个姑娘说的:“这孩子脚筋断了,骨头碎了!”语调很平静,内容却是令人心惊。
碎骨孩童。
纵是邱寒渡这种见惯了残忍场面之人,听到都蓦地呼吸困难,那孩子实在长得太粉嫩漂亮,怎么会这样。
岂料,那姑娘的回答却是无比平静:“我知道,我是想,聂神医连乔大爷瘫了三十年的腿都能治好……”
“那不一样!”聂印立时截了她的话:“他的腿骨是完好无损的,可是这孩子下半身的腿骨几乎全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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