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箭,嗖地钉在树上,离聂印只有一头的距离。
聂印从怀中拿出药瓶,沉声道:“忍着点,我替你上药。”说完,便想替邱寒渡脱掉带血的袜子。
岂料,邱寒渡动作更快,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迅速脱下袜子。血渍将袜子和脚上的伤口粘在一起,按理说,很痛。她却像完全没感觉一般,嘶一下猛扯,便将袜子扯得脱离了血肉模糊的脚。
她随手接过聂印手中的药瓶,将粉末倒在手心,然后敷在伤口上。她一低头,牙齿咬在长衫的下摆处,撕出一个长布条,迅速将脚包扎好,穿上军靴。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全都在一瞬间完成。自始至终,她都没有一丝表情,仿佛一个木头人,根本不会痛。
聂印无比惊异,只是此时容不得多想,见邱寒渡收拾停当,便拉着她指着某一个方向匍匐前进:“你能行吗?这个方向的兵力最弱,也许尚有……”
“能!”邱寒渡面容沉静,不等对方把话说完便道:“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边说边以极快的速度向前方匍匐而进。
山林仍是地动山摇的感觉,但聂印很清楚,这只是一种声音震慑的假象。大多数凶猛的野兽,都不可能这么快赶过来,只能发出阵阵嘶吼,恐吓敌人。
他们的处境,仍在生死边缘徘徊。好在,他和她,在一起。
他们的手紧紧相握,就那么匍匐向前,以躲过密密的箭。
敌人的确是了解他们的,绝不暴露在他们眼前,让聂印有用毒的机会。他们只是用箭,密密射在可能的位置。
也许,还有更多的陷井等着他们。
分外小心,分外凝神,连呼吸都控制得极缓极缓。
只是,防不胜防。
就在他们每一步都小心地试探有没有下凹的陷井,却没发现又掉入了另一个布置好的圈套。
这一次,是两个一起。嗖地一下,一张网收拢,将聂印和邱寒渡紧紧收在网中。
网的另一头,在大树上,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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