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竟莫名疼痛起来,不知原由。
紫罗轻轻抽泣,压抑,哽咽,不断摇头:“聂公子,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一定是这个疯女人在你面前胡说八道……你也知道,她不正常的,整天胡言乱语……她说的话,你怎么能信?”
不见棺材不掉泪,即使掉泪也绝不认账。紫罗此时咬着一口气,预备抵死不承认,可是?当她听到聂印冷酷的语调说出的话时,绝望了。
聂印那句不咸不淡的话是:“她什么都没说,我当时看见了。”
紫罗面如死灰,跌跌撞撞走向门口。那么不甘,扭头,带泪的眼楚楚可怜:“聂公子,你保重。”
聂印不再回应。
紫罗咬了咬牙,吸口气脆声道:“我相信我们还会再见的。”
“不必了。”聂印始终面色不改,不怒,不悲,只是淡然,冷漠。
紫罗临出门时,恨恨地瞪了一眼床上的邱寒渡。
彼时,邱寒渡已经睁开了双眼,眸色无比清澈,明亮。她没动,就那么看着紫罗,四目相对,脸色竟是和聂印一样的冷漠,一样的淡然。
聂印见她醒了,探手抚她的额头,然后撩开被子,将她受伤的胳膊察看了一次。肤白如玉,伤口却腥红,形成鲜明的对比:“伤口不能包扎,否则会溃烂。”
他解释给她听,尽职尽责的样子,医者善心。有谁会想到这样的人,刚才曾经将自己归到“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那一类人中去?
“嗯。”邱寒渡轻声回应,伤口很痛,不过对她而言,就像小伤一样,这种痛跟病毒发作相比,完全是挠痒痒的级别。
“有人在追杀我。”他通知她。
“嗯。”她回应得很平静。
“很危险。”他告知她结果。
“嗯。”她完全有能力预料。
“跟我一起走?”不是赶她走,而是发出邀请。
“嗯。”理所当然。她除了跟着他,两眼茫然,根本不知道上哪儿去。但这是她非要跟着他的原因吗?她不愿进一步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