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辰在出租车上打电话给林木请了假,林木虽然疑惑,却也沒问为什么就准假了。
药学楼已不复当日的辉煌,剩下的只是一片断壁残垣。
黑乎乎的墙壁无声地诉说着之前发生的故事,周围围了不少学生,也有些闻讯赶來的记者和受害者家属、学校领导,家长们撕心裂肺的哭喊将骆辰心里的感伤都牵扯出來,她眼睛一软差点掉出泪來。
骆辰打电话给郝敏,两人一改往日的闹腾,表情严肃地一起去了走向苏荷她们寝室。
一进入药学院的研究生公寓楼里,骆辰就听到嘤嘤的哭声,想必这次事故的受害者大多数都是药学院的人,骆辰不敢做什么不好的猜测,只是默默祈祷着,千万别让苏荷出事。
老天爷似乎就是喜欢跟人作对,你越是害怕发生什么?他就越是要來添乱。
如果说到了苏荷她们寝室门口听到里面嘤嘤的哭声时,骆辰和郝敏还心存侥幸地自我安慰的话,那现在的情形无异于当头一棒,彻底让她看清了事实。
四个人的寝室,现在只有三个人,许是一晚上沒睡,个个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连门都沒关,郝敏捂着嘴巴哭泣,骆辰还比较冷静,过了半晌,她找回自己的声音颤着声音说:“你们哭什么?苏荷呢?”
一提苏荷,几人哭的更凶了。
骆辰心里一沉,呼吸都有点刺痛,她色厉内荏地提高了声音道:“苏荷去哪里了!”
“你是苏荷什么人!”一个短发的哽着声音问。
“我是骆辰,苏荷上大学时候的室友”。
短发女孩哭的更厉害了,她哭的身体一抽一抽的,因为听苏荷说过骆辰,她也沒瞒着骆辰,哭着道:“苏荷她……昨天晚上在实验楼出事了,当场死亡,现在都被拉去学校附院的太平间了”。
女孩说完哭的更厉害了,哭声都化作一根根银针,扎进骆辰脑海里。
她脑海里轰的一声响,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