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收回了手,他动作过大,直接把手臂甩出了桌底的范围,卫映雪迅疾出手将他的手臂扯了回来,这时一只高脚杯“啪”地落在刚刚他手臂的位置,摔的粉碎,玻璃渣溅了莫逸风满脸。
“不要乱动!”卫映雪的语气简直都有一种无奈了。
“你伤在哪里了?”莫逸风没有回答她的话,仍然问着这样一句。
他还记得在意大利的深山中,她受了那么重的伤却不告诉他,他在山下找到昏迷中的她,看见她深可见骨的伤口和那一截刺穿小腿的树枝时心里面仿佛撕裂般的激痛和后悔。
那种深深的无力感,他不想再尝试了。
卫映雪没有想到他这么执着于自己的状况,叹了口气牵着他的手抚过自己裸 露的肩头,让他感觉到那里一道残破的伤口。
“就是这里,子弹飞过去了。”卫映雪的声音低低的,带一点无可奈何的软糯,“我没有骗你。”
莫逸风没有说话,默默解下自己的领带,在黑暗中准确地找准了她的伤口,把领带绑了上去,打了一个紧紧的结。
他的掌心温热,像是和煦的春阳熨帖着她的皮肤。
桌子下面的空间很狭窄,两人几乎是紧贴在一起,外面各种爆鸣碰撞声和人群的尖叫奔跑声此起彼伏,而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两人紧密相贴,好像外面一切的纷杂扰乱都非常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