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因素都应该避免才对。
可是……
他不由得又会想起两人在山中的那一幕，她高烧昏迷，他抱着她坐在一片黑暗里，四周有一种令人绝望的安静，那时候他心里涌出从来没有过的焦灼和心痛，好像她如果不再醒过来，那会是无与伦比的痛苦。
当时他不由自主地俯下、身，亲吻着那干裂带着血丝的唇瓣，几乎是在恳求地上说出什么心里唯一的念头：不要死啊。
后来看见她睁开眼睛，那种难以言喻的惊喜，好像冰封的湖面终于迎来春天的阳光，慢慢慢慢地解冻，清水哗哗地流动。
他不知道那种感觉该怎么样形容，在他二十六年的生命里面，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感情，他想要弄清楚，在他想清楚之前，他不允许她离开。
就是这样。莫逸风在心里说服了自己，抬头去看身边的女人。
她倚靠着车座，蹙着眉闭着眼睛，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上留下一片阴影，随着呼吸微微翕动着，像是什么萌动的东西；艳红的唇抿在一起，水样的流光在上面荡漾。
莫逸风看着她，不自觉地就掀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轻轻摇了摇头。
如果他知道他的这个决定把她带进了怎么样的漩涡和挣扎，如果他知道他怎么样用鲜血抹去了她洒脱肆意的笑容，不知道他会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