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处理着文件,右手的钢笔不时在文件最后签下自己的名字,面前桌子上的电脑里播放着两个人的对话,声音被调的很小,在静了一瞬之后卫映雪的歌声突然传了出来,莫逸风有些诧异地停顿了一下,忍不住伸手将电脑的声音放大了。
卫映雪唱的这首歌他知道,是一名妻子抱怨丈夫对爱情太过随意和不尊重,可是在卫映雪微粗哑的声音里,却有不一样的味道,少了幽怨,反倒多了几分洒脱和狂放。
不知不觉地他停下了,钢笔的笔尖悬在纸的上方一动不动,他只是下意识地再一次把电脑的声音调高了。
于是偌大的书房都回荡着卫映雪的歌声。
于是每次若依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他的右边就会传来卫映雪的歌声,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安慰他远离家乡的心情,卫映雪唱的都是英文歌,其中竟然还包括一首美国小镇的民谣。
终于五个小时过去了,卫映雪唱的口干舌燥的时候莫逸风终于让人把若依接出去了,只留她一个人丝毫不能动弹地封闭在地下室里。
若依离开以后卫映雪就不再唱歌了,毕竟顶着紧缠喉咙的铁链唱歌并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她感觉颈部一阵火辣的疼痛,应该已经流血了。
这之前她一直靠自己的力气笔直地站着,现在也有点累了,微微放松身体靠在坚硬的铁架子上,她在黑暗中调整着呼吸。
黑暗一点一滴而又无可抗拒地侵蚀着她,渐渐地她也感觉到了难以抑制的疲惫,浑身都像是灌了铅一样往下沉,冰凉的水已经不知道多少次狠狠打在她身体的各处了,却丝毫也不能缓解她的疲劳,只是让她有一种极度困倦又不能睡的痛苦。
这样下去她竟然也怀疑自己不能坚持了,卫映雪费力地摇摇头,又带动一滴冰冷的水砸在她的手臂上,她忍不住一阵瑟缩。
卫映雪深吸一口气,她知道自己没有多余的选择,为了防止自己真的崩溃说出逃跑的计划,就得先行动。
卫映雪将头尽量向前低,顾不得拉动铁链引得许多水滴打在身上,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头猛地向后仰去。
“铛”一声闷响,她的后脑重重地撞在身后的铁架子上,把自己撞晕了过去,任凭再多的水打在她身上也弄不醒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