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至傍晚,华灯初上,北风呼啸着从关上刮过,角旗呼啦啦一阵阵作响,一轮下玄月远远挂在天幕,天地一片朦胧!
张特刚刚用过军饭回至营内,迫不及待的抽出腰间新配发的斩马刀,泛着冷光的刀刃印出窗外半边月影,完美的弧度和趁手的刀把让他爱不释手,用衣衫内部将刀面擦了一遍,一个一脸激动之色的大汉面容从刀面上闪过,张特暗自感慨,今日训练骑兵,蜀军带来的马鞍就让他惊叹不已,再看这把锋利无比的兵刃,张特更是心惊,就连普通将士都配发如此精良的装备,可想而知其他将领的装备有多惊人!
“嘟嘟嘟!”正在张特惊叹之际,突然房门响了几下,张特转身开门,见来的是乐方,侧身让进门内,问道:“白日训练紧急,你不早些休息,莫非有事?”
乐方点点头,转身将门掩好,凑至近前低声言道:“你可知燕王派兵进关来了?”
“知道啊!”张特笑笑,这事不必大惊小怪吧,那个用计夺关的小白脸今日又回到雁门,“应该叫徐明吧?”
“非蜀国燕王!”乐方压低声音急道:“乃关外混进来的细作!”
“你是说?”张特张了一下嘴巴,连忙停住,明白乃是魏军细作进关了,不由看了一眼门外,这才问道:“来人找你何事?”
乐方犹豫了一下答道:“约定吾等联合旧部从关内乘机起事,复躲雁门!”
“嗯!”张特也料到其中之意,又问道:“乐将军以为若何?”
“不能定夺,故来相问,吾与将军早就休戚与关,只听将军一言耳!”乐方与张特相处日久,此番一同被俘,知道前程便和张特绑在一起,加之张特平日甚有主见,便来向张特求教!
张特沉吟半晌,方才叹道:“你我乃是相邻,应召参军本待杀敌立功,衣锦还乡,奈何被派至边塞,寸功未立,反铸成大错,失关之过,罪莫大焉,若此番助燕王重夺雁门关,就算将功赎罪,燕王不加罪责,只恐难掩悠悠众口!”
“那依你之见?”乐方从张特的语气中听出一些端倪,急忙问道!
“这几日你我都见蜀军阵容,其送与胡人兵器尚且如此精良,可知蜀军之兵装备之甚!今天下局势,吾虽不能看透,只是这并州,只恐不得复为曹家之地矣!”
“将军何出此言?”乐方惊问道,虽然刚才张特的语气让他吃惊,明显张特已然再无反叛之心,突然说出此话,怎能不让他吃惊!
“直觉!”张特苦笑道,要说出个所以然来,他还真不知道从何说起,“这刘封自孤军救回关羽,每战皆胜,此番突袭河西之地,自非空穴来风,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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