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战功,还请陛下恕罪!”
中书令虞翻也出列劝道:“陛下,程将军并无二心,眼下国家正值用人之际,不如令其戴罪立功!”
两旁文武见二人求情,也都大着胆子出列为程武开脱罪责!
孙权见群臣求情,怒道:“念在诸位爱卿为汝求情,朕便饶了你这遭,死罪虽免活罪难逃,拉下去责打五十军棍!”
将程武押了下去,孙权便命诸葛恪三人即刻赶往庐江,带领兵马与陆逊会合,命众人散了早朝!
待群臣散去,孙权无力的坐在龙椅上,看着空荡荡的大殿,心中没来由的生出一种无力和沧桑感来,或许自己真的老了,刚才一顿发怒,气血上涌,虽然眼前有些发黑,但他还是咬牙撑住了,这时才发现自己居然出了一身冷汗!
“陛下!暗哨有迷信送到!”短暂的失神之后,近侍将一份密封的信封递到孙权面前!
孙权一看正是水军前线送来的战报,连忙打开一看,突然双手发抖,嘴唇动了几下,大喝道:“天意弄人,天意弄人!”口吐鲜血昏厥过去!
吓坏了一旁的近侍,连忙呼唤太医和太监前来服侍,一旁的一名小太监急忙将孙权掉在地上的密信拿到手中,匆匆看了一眼,嘴角泛起一丝古怪的笑意!
孙权也是年纪太大,加上怒极攻心,这才晕了过去,经过太医一番诊治,过了两日,便逐渐恢复,这几日越来越觉得心中烦闷,便到怡心园散心,正好看到小女孙鲁班在花园内发呆,上前言道:“周循丢了柴桑,朕念在其无带兵经验,又有其父之功,并未治罪,只是削了官职,吾儿尚且闷闷不乐,却是何故?”
孙鲁班见孙权到来,连忙施了一礼:“父皇多心了,夫君逃此一劫,乃是父皇皇恩浩荡,但自从回家,周郎之病愈加沉重,这几日咳血不止,孩儿无奈,今日来找母后谈谈心!”
孙权点点头,眼中流露出少有的慈爱,周循的病情他也听说了,恐怕将不久于人世,眼看着自己最爱的小女即将守寡,孙权也是心中一痛,不由上前抚摸爱女的秀发,强笑道:“吉人自有天相,朕明日派几位太医再取珍视一番,你也不必过于揪心了!”
孙鲁班红着眼点点头,低首裣衽:“孩儿还要去母后那儿,这便告退了!”
“去吧!”孙权点点头!
走了几步,孙鲁班突然转头对孙权言道:“父皇,孩儿这几日听了一些闲言碎语,欲告知父皇,却又怕不属实,不敢妄自猜测!”
孙权抬头看了一眼孙鲁班,笑道:“何事?说来听听!”
孙鲁班咬了一下嘴唇:“这几日有人议论大都督独断专行,不曾全力指挥作战,听闻父皇病重,有不臣……算了,还是不说了!”说到这里,孙鲁班突然停了下来!
孙权闻言愣了一下,旋即又笑道:“此乃坊间流言,焉能信得?伯言之心,朕知矣,汝不可妄自猜测!”
孙鲁班点点头,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孙权皱了一下眉,却又摇摇头,缓缓的走向花园中的凉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