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预见这一场惨烈的杀戮。
主屋里唯一断了一条腿的香案依旧坚强的屹立着,炉灰倾洒,倾斜的香炉压着一张薄薄的宣纸,简单的几个字映入眼帘:要他们活命,即可赶赴东宫。
东宫?
司马清?
他的拳头捏紧,一拳头击碎了摇摇欲坠的香案,一香炉的灰瞬间洒满了地面,将将遮住香案下面的血迹。“我已经让到如此地步,你竟依旧要逼上门。司马清,你无情休怪我无义。”
洛阳城年节刚过,喜庆之气洋洋洒洒,几乎余热未退。但节日的气氛却生生被军队的调度打散的无影无踪。皇帝罢朝一个月,辅政大臣大臣都不知道皇上到底打的什么算盘。后宫中一时乱了个套,皇后作为中宫再度被请了出来,请旨的人更是让人意想不到的刘昭仪。自从皇后娘娘再度出山,刘昭仪就跟隐世一般风头尽消,十二皇子每日里也只是进出明曦宫,再无其他动作。
饶是如此,皇后已然被挡在了迎曦殿外,万公公满是褶子的脸苦笑着,必须将人挡在外面,可胸口这里跳的异常惊心动魄。
每日里都会有这么一幕,像是走一道过场一般,皇后并未纠缠多久便回了凤仪宫,万公公依旧石雕一般的站立在迎曦殿的门口,继续矜矜业业的守着门。左右瞥了一眼,感慨了一句顺道吩咐左右:“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是。”嘹亮高亢的声音应时而起,万公公满意的点点头,靠在一旁的柱子上眯着眼睛休息休息。
东宫的气氛比起皇城显得更加的紧张,司马清端坐在书桌前,手指轻点着眼前的信封,一声一声犹如点在对面人的心头。沈流月苍白的唇瓣微微抿着,微微粗喘的气息显得出气多进气少。本就纤若的身子此刻显得异常的孱弱,小脸惨白,发髻也稀疏倾散在肩头。
“肯说了吗?还是说你想然昔日的贤妃娘娘也受与你一般的皮肉之苦?”
“司马清,你这个卑鄙小人。”她不会骂人,战场上打拼几年,性格豪爽不羁有的,却实在没有学会多少骂人的话。她心中愤恨,那是因为没有好好保护南宫絮和晨晞,累的一老一少陪着她成为了阶下囚。
“本宫不想再听见这样的废话,他到底去哪里了?”桌上的信封是八百里加急,候在平州城的人守了那破屋子十天,愣是没有见到司马澈的身影。“你该知道我没有多少同情心的。”
“我不知道。”她的声音刚刚从唇瓣处溢了出来,身边执起鞭子的人便毫不犹豫的抽了一鞭子,鞭身划过她的皮肉,划过的皮肉翻飞,带起点点血珠子,随即搭在地上,响彻整个书房的一声巨响。她已经失去了痛觉一般,唇角只是冷笑,没有过多的言语。
“倒看不出你还真是个硬骨头,却不知道贤妃娘娘的细皮嫩肉可能如你这般坚硬。”
“你……不要动她们。”
“那要看你的表现了。”司马清笑的邪气十足,眼里的精光让沈流月觉得害怕,一股子森寒从脚底板升腾而起。
“我……能不能先问你一个问题。我们对你已经没有威胁了,为什么还要找他?”
“这个你不必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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