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老友家的女儿霍思云,陆程菲则一直未嫁。
看到程梦臻的眼神,以及程梦臻身上陆程菲的影子,王占波的内疚油然而生。霍思云死后,程梦臻曾经正式和王占波谈过一次,她想让王占波再考虑考虑陆程菲。那时候,陆程菲打算从美国回来,只要王占波一句话,她会义无反顾。
可是?王占波觉得这么多年对不起陆程菲,更重要的是,他已经没有那么强烈的感觉,甚至在霍思云死后,王占波一度内心唯一活着的人是柳含烟。世事无常,可内疚终究不变。王占波心想,这些年陆程菲一个人在美国,不知道过得怎么样?
“打劫!”陆天明似乎找到了破解王占波横冲直撞的方法,随着陆天明一声大喊,一颗黑子“啪嗒”清脆的落在天元位置,将王占波闯入黑棋大龙的一颗“跳”棋,三面围住,而后面明显是一个连环劫。其实,这一招王占波已经等候多时,此时只要他回手以其人之道,陆天明很可能就中盘认输了。
但是,王占波不想那么快结束,他在等。陆天明又重回主动,压抑很久的心情放松了,抬头一看竟然下午三点钟了。不知不觉这盘棋已经下了两个小时,陆天明心想,这个时候李晨明也该差不多到了,可怎么还没有音讯,就让程梦臻去打电话催促。
程梦臻试着打了好多次电话,都没人接,她以为李晨明他们可能快到了,开车不方便接电话,也没在意,反正是晚些的航班,她不知道陆天明内心的焦急,晚一点过海关,意味着多一份风险。王占波看出了陆天明的急躁情绪,但他越是想速战速决,漏洞百出,王占波越是欲拒还迎打太极。
本来两个人一场势均力敌的好戏,从中盘开始,一个只攻不守,一个只守不攻,甚是难看。就这样,一盘棋下了三个小时,到了大约下午四点的时候,终于到了盘尾。结果一算,陆天明竟然胜了五目,这点大出他意外,尽管此前他胸有成竹。
“围棋之道,在乎平衡。为官之道,亦如是。”陆天明最后以一个胜者的姿态教训王占波道:“一招一式暗藏玄机,一举一动深埋谋略。”当然,陆天明并没有直接说明,比如李天赐强奸案,胡杏为何会收到线报有人示威,而李然为何又不直接制止,而是找一些地痞流氓将示威人群打散,这都是暗藏玄机,这都是深埋谋略。
最后,陆天明说:“好了,差不多了,我看晨明他们也该差不多到了。”陆天明话音刚落,突然门铃响了。陆天明笑着说道:“你看,说曹操,曹操就来了。老伴你去开门,应该是晨明到了!”
王占波听陆天明一口一个“晨明”的叫着,已然知道他们的关系。王占波正自担心万一李晨明来了,强行将他们带走,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程梦臻开门一看,竟然是张国华领着一帮人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