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占波到市公安局，张国华已经等在门口，看他焦急的神情，显是等的时间不短，早就盼着他的到来。张国华见王占波来了，露出了欣喜的神情。虽然依旧嘟哝着脸，但眼睛已经从原来的疲态转换成了炯炯有神。张国华说了句“你总算来了，他等很久了”，然后带着王占波走进了秦帅的关押室。
经过一段漆黑的走道，张国华将王占波带到暂时羁押秦帅的地方，里外两层铁门，门口站着一名警员。张国华没有说话，用手示意一下，警员将紧锁的铁门打开，王占波一个人走了进去，张国华守在门口。显然，这是一个机要之地，一般人不会知道，张国华特意将秦帅关在这里，自是别有一番苦心。
“你来了！”秦帅的声音显得疲惫，低沉中带着幽怨，像是一个失去活力的老年人，又像一个行将枯萎的老黄牛。王占波抬眼望去，秦帅坐在凳子上，一只手撑着额头，一只手撑在大腿上，没有抬头，但消瘦的身影已经将他这段时间所经历的痛苦，表露无遗。
王占波拉过一把椅子，对着秦帅而坐，秦帅这才抬起头。看到秦帅面容的一刹那，王占波略有惊讶，一年多不见，秦帅已经从一个充满活力的像是年轻小伙子一样的人，变成了满脸沧桑，胡子拉碴，额头满是皱纹的小老头一样，而且脸色变得昏暗，毫无光泽。
“怎么了？你这是？”虽然王占波对当年秦帅的不辞而别感到气愤，毕竟没能为调查沈铁出上一份力。但王占波看到秦帅的眼神，立即就相信了他肯定是有苦衷，立即就相信了，他依旧是自己肝胆相照的好兄弟。所以，双目相视，王占波给予秦帅更多的是关切。
秦帅微微抬起头，慢慢直起腰板，脸上抽搐几下，眼泪毫无预兆地唰唰而下。王占波也湿润了眼角，他知道秦帅这两年一定受到了让人难以想象的折磨，身体上的倒是其次，主要是心理上的压力，一定让他寝食难安，所以未老先衰。而秦帅所感动的是，王占波一直都相信他，这份信任已经超越了朋友的范畴。
王占波知道，只要秦帅一开口，一定是一个惊天秘密，是一个揭开两年前沈铁案和自己妻女案的钥匙。
果然，秦帅像是要挣脱巨大束缚一样，缓缓抬头向王占波说道：“那件事，要比所有人看到的都复杂。我必须先和你说，具体怎么办，也只有让你自己拿捏！”
“我？”王占波既惊讶又充满疑问，两年前沈铁案以及自己妻女案。虽然和自己息息相关，但还不至于到让他来“拿捏”，这两件事自然有司法机构，由张国华、宋石和陆天明“拿捏”，还轮不到这个未上任的农业局长搀和。
秦帅嘴角颤动，依然像是忍受很大痛苦似的说道：“不错，那两件事很有可能都是陆书记所为！”
王占波听到“陆书记”三个字，犹如晴天霹雳，心中咯噔一下，像是心脏掉了一块大石头，激起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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