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沒夜的照顾,才有了今天的我,沒有了她便沒有我。”他低垂着眼眸渐渐陷入了思绪。
我愣愣的想起了当初救他时,那种剜心的痛苦,还有那沒日沒夜的失忆岁月,万川河里冰冷刺骨的水以及百年人间的等待,原來在他眼里,都成就了鱼清音的痴情,手一个颤抖,握着的白玉杯便应声落地而碎。
“婆婆?”花曜从红木椅上下來,跑过來抓住我的冰凉的手道:“婆婆,你怎么了?”
我干笑一声,转向她,背对着紫薇仙君,一行眼泪迅速落了下來。
“婆婆老了,手凉沒拿稳。”随后我又回过身來抱歉的像紫薇垣大帝笑了笑。
“婆婆无碍便好。”紫薇垣大帝双手一挥,那地上的碎片全都消失不见,而桌案上又多了一只崭新的茶杯,和原來的分毫无差,破镜也能重圆么?”
我掀开茶杯,淡淡的清香长驱直入,我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此梨花茶甚好,不想帝君也如此喜爱。”
“我爱梨花便如同爱她一般,从未有过改变。”他温润一笑,敛眉拿起茶杯轻泯了一口。
南极长生大帝微微叹息一口气道:“紫薇老弟,你可还记得仙界有个梨花仙子,名唤颜初。”
听南极长生大帝如是说,我的呼吸一紧,心内五味陈杂,转而看向紫薇垣大帝,夙玉,你还记得我么?我就是你说要生生世世的颜初啊。
他露出迷茫的表情,望着长生大帝道:“颜初?梨花仙子?我不记得,玉清,我可认识她?”
他说的那样的真诚,不像是作假,我的内心剧痛,喉咙一甜,嘴里泛着淡淡的腥味,转而又咬着牙将血又咽了下去。
那段痛苦的失忆岁月,我忘记了所有的人,包括我尊敬的,爱我的,疼我的,我恨的人,可唯独只记得有一个叫夙玉的狸猫,曾经许我生生世世的长爱,后來,无论多么艰辛,只要想到这句话,便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可如今,他说,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