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还早,安倾躺在榻上补完了昨夜的觉,正好千架袭赶在这个时间,要带她去看两个人。
他和安倾一人一辆车辇,速度平稳地向一处山头走去。
等到安倾下来后才看见不远处的石碑上,鲜血淋漓地画着三个大字:无字崖。
她的心狠狠地抽了抽。
无字书上纸无字,断肠崖边人断肠。
“阿离,我此生唯一,只你一个。”
“阿离~”
“严离,你只不过是我的玩物。”
往事依稀在眼前放映,记忆不堪回首。
他温柔的笑,嘲讽的笑,冷笑,浅笑,每一个笑容如今都仿佛触电般,从记忆中释放出来,染了血的晚霞,火焰灼烧的丞相府,淬了毒药闪闪发光的银针,挡去飞虫的画扇,一把倾斜的伞,一只搁下的细小狼毫......过往种种,在那一刻,通通都回忆起来。
“安倾~”千架袭在身边温柔地唤着。
她僵硬地笑了笑:“你带我来这儿干嘛?不是说带我去看个人吗?”
他看着安倾不自然地微笑,知道有些事不该问:“跟我走吧!如果你能劝动她,那也是本事了。”
说着他自顾自地往前面走去。
安倾哪有心思听他说了什么?她暗地里舒了口气。
严离的死因,除了她自己和裴默,没有人知道,千架袭不知道,小莹不知道,灯盏不知道。他们都不知道无字崖是她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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