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缓慢又古怪地吐出了那个字,不出所料地看着裴默脸色大变。
裴默攥紧了拳头,片刻之后恢复了冷静:“严离毕竟是我九抬大轿娶回来的女人,而且,这里是月宇。”容不得你放肆。
严离的东西,任何人都不许动。
安倾皱了皱眉,似乎没想到事情这么棘手。她只是想拿回一件东西,那件东西是娘交给她的唯一遗物,其余的东西都在那场大火之中灰飞烟灭了。
她只是单纯地想要找回那件寄托,她只是单纯地想要离开裴默。
安倾承认自己曾经做错过,只是这么长时间,他们之间早已经不互相亏欠了,其余的,也许她和裴默,真的是有缘无分。
“你说不给就不给吗?你当我出来二哥、三哥和四哥就真的不担心?”她忽然冷笑,轻言细语,宛若魔咒:“裴默,不要把别人想得太简单,你对‘我在这里’这个筹码太过自信了。你忘记了不是你一个人可以掌控赌局。”
裴默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对于一个有太多牵绊的君王,他的每一步一定会小心翼翼,所以更容易出纰漏,可是一个没有牵绊的人就不同了,她连命都不在乎了,其他,还在乎什么?